乌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又怕他现什么破绽,战战兢兢地道“是,往日殿下沐浴,都是妾身亲自服侍的。”
说完这个后,他并没回话,也没任何动静。
这让乌苔的心提起来,她甚至觉得,也许他已经想起来了,也许他马上就要戳破自己的谎言。
她懵懵地直视着前方,所能看到的,便是她的肩背。
比起女性肌肤要略显深色的紧实背部上,肌肤光泽而富有韧性,犹如上好的缎子,上面挂着大小的水滴,水滴晶莹剔透。
乌苔屏住呼吸,就那么看着一滴水珠沿着光滑的背往下滑,滑过流畅,滑落凌厉而绷紧的腹部,最后因那微微的贲而停顿下来。
乌苔压抑下喉咙里意味不明的声音,屏住呼吸,攥紧了手中的汗巾。
她有些想哭,完全不明白,这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懋王终于回转了身。
高且挺的鼻梁近在咫尺,薄而泛着红润的唇线微微抿起,英俊的面容上不见任何情绪,一缕湿漉凌乱的黑自额间垂下,打湿了他半边脸颊。
这一刻,他疏离寡淡,就连眼眸都是微微垂着的,骨子里的矜贵全都在她面前。
乌苔怔怔地看着,愣了半响,终于好像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是要自己伺候他吧
乌苔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拿了大白汗巾,帮他擦拭身体。
擦拭的时候,她能越感觉到那身体的力道,那是隔着一层汗巾都能触碰到的男性紧实感和肌肉感。
男人和女人,真得并不一样。
当她手中汗巾擦拭过他的腰腹时,那里陡然收紧,变得僵硬如石。
乌苔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里,怎么会这样
她抬眸,却看到再那线条凌厉的颈部,喉结好像滚动了下。
她更加疑惑,好奇地看着他的颈部。
她知道男人有喉结,但原来这喉结还会动呢。
上方,懋王突然开口“你平时都是怎么伺候我的”
乌苔正懵着,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平时,平时”
她眼珠一转,看到旁边的春凳,道“都是殿下坐在春凳上,妾身伺候殿下啊。”
懋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旁的春凳,说是春凳,其实应该是矮榻了,靠墙而放,约莫能容一个人斜躺上去。
他颔“好。”
于是他便顺手提起旁边的大白汗巾,躺过去,之后用那大白汗巾盖住了腰腹以下。
乌苔看到他的动作,意识到了,不过好在她没看到她不该看到的。
当下连忙过去,半跪在矮榻旁,帮他擦拭头和身体。
从来玉冠华服的懋王冷峻威严,寻常人等不敢直视,她自然也不太敢,可是现在,那么矜贵冷漠的男人,却卸下了那锦衣华服,眯着眸子躺在那里,等着她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