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李氏被突然问话,心里没有准备,嘴唇哆哆嗦嗦:“二……二……”
柴晚月朝县太爷行礼,朗声说:“马粪敲诈勒索这一事将我吓的半死,吓出了心脏病,又影响我生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鉴于此举,民妇让马粪赔偿二十两银子。”
她话一出,众人惊掉了下巴。
朱李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刚才自己本来想说二两银子……
马粪当即跳了起来,手指着朱李氏,暴跳如雷:“你这是敲诈勒索,你咋不去抢呢?”
朱李氏:“……”
我又没说。
柴晚月伸手挪了挪他横在半空的手指,指向自己,轻声提醒:“指错了,是我说的。”
马粪被她吓出了后遗症,连忙将手指调转方位,扶着自己的脖子,跪爬着想要拽县太爷的衣服。
县太爷正在犹豫时,柴晚月又朝着人群大喊:“若人犯错,主事者轻拿轻放,那犯错的代价如此低,是不是往后人人都可效仿马粪的做法?
那以后,城中尽是如马粪这等小人,岂不是乱了套?
外城之人又该怎么看我们项源城?
外人又会怎么评说我们的县太爷?”
末了,柴晚月注视着踌躇不决的县太爷,语重心长的说:“县太爷,您可是我们项源城的青天大老爷。”
钱之庸当即被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立马拍板:“来人,带马粪回家取赔偿金。”
马粪呆愣着被人拖出县衙,心里悔恨交加,他的二十两银子还没有捂热呢!
不甘心就这样拱手相让。
柴晚月得了银子,领着大伯娘回到城门收拾残局。
刚准备出城,她瞥见一个人影。
“大伯娘,云嫂嫂,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些事需要处理,等会儿就回来。”说着,她抽出一把砍刀,藏在腋下,急匆匆的走了。
朱李氏瞧见她拿着刀走了,心里一惊,吩咐云娘在这等一会儿,也悄然跟了上去。
朱李氏紧赶慢赶,在一个小巷子处瞧见了柴晚月的身影,忙加快脚步往巷子里走。
刚走到巷子口,就和从巷子里出来的柴晚月碰个正着。
“大伯娘,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问。
随即挡住朱李氏的目光,拉着她往外走。
朱李氏好奇,被柴晚月推着往外走,不经意间撇到巷子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仅仅只是一撇,她就认出那个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就是马粪。
“那……那……没事吧?”朱李氏磕磕绊绊的问。
“我知道轻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