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兄,真的是你?”
“宣和,真的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话毕,二人相视而笑。
朱祈风双手抱拳,接下来的动作就被他制止。
“你若这样,咱们可就生分了。”南容靖宸托着他的胳膊揶揄道。
“太子,君臣有别……”
“大可不必。”
南容靖宸喜色言表,重新坐下,激动的说:“昨天晚上,孤就知道是你,果不其然,若无你鼎力相助,孤不可能脱险。”
“宣和严重了,这是草民应该做的。”
朱祈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正是昨晚柴晚月在中秋佳节时作诗赢来的。
“这是孤的玉佩,应是孤昨晚遭人追杀时,无意掉落的。”
朱祈风正是识得了这枚玉佩,才上台作诗想要将玉佩赢回来,最后却输给了自己的媳妇儿。
他想到此,嘴角很自然的翘了浅浅的弧度。
抛下柴晚月急匆匆的离开,也是因为看到了南容靖宸熟悉的身影,他不确定,才追上去一探究竟。
“你可有受伤?”
“草民无碍。”
宣和简直拿他没办法,二人是莫逆之交,对彼此性情了如指掌。
从前朱祈风在他面前张口闭口是“微臣”,现在张口闭口却是“草民。”
朱祈风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
索性,南容靖宸也就随他去了。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一些朝堂局势,以及南容靖宸一介太子奉命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事情。
“照你这般说,陛下冷落中宫,宠幸一个异族公主,这可不像陛下明君作为。”
“何止,父皇不光给了怡贵妃无上的宠爱,还将生母早亡的五皇子过继给了她,半年前国公府嫡子被削爵被打压,全是怡贵妃一手策划,至那件事之后,国公大人对父皇失望透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如今,民间给怡贵妃安了一个祸国妖妃的称号。
朱祈风面容凝重,食指和中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良久,他才道:“这个怡贵妃……心思不良。”
排除异己,陷害忠良。
就连这次太子微服私访未带一人随从的事大概率也是她一手策划。
“难保北晟不会有别的心思。”
南容靖宸眼睛一亮,朱祈风不愧是他的左膀右臂,竟和他想一块去了。
“若不是怡贵妃这档事,指不定你早就回归朝堂了,如今看这情势,继续蛰伏方是良策。”
二人说着说着,就谈到了朱祈风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