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见了一位父亲留给他女儿的最后一段手写文字:
(经过138亿年,从奇点到热寂,我们跨越了无数的星系,从夸克到原子,从核酸蛋白质到智人。
人类不应害怕危险,是因为我们曾经一起从奇点出,瞭望过黑眼星系,在银河的旋臂中驻足,被太阳的日冕所吸引,最终沉淀在了海洋的浪花里。
菲莉丝。
我的女儿。
如果当你见证过每一朵浪花绽开的微光后。
那你大概也就永远不会再畏惧眼前广袤无垠的大海了。)
“有些人哪怕以及完全离去,但仍会被文明记住。”
苏文默然,
“而有些怪物,哪怕是他们死亡时溅出的血液。
每一滴。
我认为对于这片海岸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他合上了这本手记。
而后郑重的将它递给了身边的少女,同时温和安慰道:
“别担心,在这里等着我。”
看着窗外数目庞大的深海畸变体。
他平静推开了研究所的门,遥遥注视着那位潮涌教派压迫感十足的牧说道:
“我确实只是一位一阶凡者,一位旁观者。
但。
伱的结论错了。
大错特错。
因为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刹那。
温暖的提灯微光在墓园亮起。
一串串灿丽的星火升至空。
无声的誓词也随之而来:
【我悼念亡者,亦如海伦琳娜为生者赋誓】
【唯静默,生言语;唯黑暗,成光明;唯死亡,得生;萤坠虚空,灿若明兮。】
【我是被遗忘之人的引渡者——‘灯火余辉’——布兰利特】
苏文想起了福斯-康斯坦斯在提供风暴狮鹫弗加洛献祭仪式时给出的附加条件:
【立下越沉重的誓言也越容得到神明的加护。
但与之相对,未来的路也就越崎岖,这是正神教派与深渊教派都遵循的规则。】
当时他还没有得到‘灯火余辉’布兰利特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