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脸色一黑,转身就走:“得,我看你还是饿着吧。”
赫连镛肆地笑着:“老子要吃狗肉,今天身上剐下来的肉多少都被野狗吃了,我要吃回来。”
旋即何四便听到了一阵骇人的咳嗽声,应该是赫连镛的笑声牵动了伤口,何四只觉得他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何四有些担心,这座监牢中也只有赫连镛算是自己的“熟人”了吧,他不会要死了吧。
何四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没事吧?”
咳嗽停下,隔壁传来怨念的声音:“怎的会没事?如果不是你小子今天那一记飞刀挡了暗器,我现在早就已经在地府排队喝孟婆汤了!”
何四震惊,连问道:“那暗器是杀你的?不是为了劫法场?”
赫连镛没好气道:“不然呢?”
何四辩解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救我爹。”
赫连镛咳出一口污血,混着浓痰粘在面上,摇了摇头,甩不下去,只能不去在意,对何四说道:“那暗器是冲着我来的,与你那刽子手父亲何干?”
何四有些尴尬,有道是关心则乱,他依旧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冲我爹去的,而且当时你们挨得这么近……”
“你连那暗器的走向都看不明白,却能飞刀将其击落,怪事,你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何四只愣了愣,含糊说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你那老爹看你被临昌县的衙役架走了,就像失了魂一样,跪在地上自言自语。话说回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竟然关在一起了做了邻居。”
何四关心父亲有没有被自己牵连到,对着赫连镛问道:“我爹他没事吧?”
赫连镛说道:“没事,就是挨了顿打。”
何四松了一口气,这的确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却莫名对赫连镛这个反贼有些歉疚起来,问道:“那你没事吧。”
赫连镛故作轻松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横竖是个死。那时候你晕死过去了,你那老爹倒也有几分胆气,护着你,叫你别怕,说算命的说你能活八十四岁。”
何四有些悲凉地喃喃自语道:“今天早上还有人对我说,我的命势不错,可现在我已经在牢里了。”
何四惊觉过来,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想起那男人走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明明就告诫自己,自己印堂黑,最近要少去人多的地方,小心牢狱之灾、无妄之祸。
这不都应验了?
牢房外的脚步声再次传来,那狱卒竟然去而复返,正拿着钥匙开门,铁链碰撞哗啦啦地响。
狱卒推开牢门,一手端着一碗没什么热气的白粥,一手拿了个陶罐,陶罐上还插着一根芦秆。
即便不是第一眼看到赫连镛身上的惨状了,狱卒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触目惊心。
他冷着声音给自己壮胆,上前对着赫连镛问道:“粥,喝吗?”
赫连镛看着那个比何四也大不了多少的狱卒少年,想了想,说道:“喝。”
赫连镛又看到狱卒少年手上托着的陶罐,问道:“那是酒吗?”
狱卒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