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騰看著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再聯繫他們之間是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吃驚的踢了踢屈宗樊去求證。
屈宗樊向他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他說今天右眼皮跳得厲害,原來是今天晚上有這一遭啊。
賀輕舟收回視線,站了起來,不顧自己在他們這群老相識里丟下了多大的雷,道:
「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多謝款低。」
說完他離開包間,沒有半點兒猶豫,飛騰見了,連忙跟上。
賀輕舟之後,6晏覺得自己的魂魄也被他牽走了一般,他知道自己應該追上去的,可是剛往前踏一步,他就再也抬起不腿。
他跟上去之後,要做什麼?說什麼?
他都不知道,他完全沒有立場。
不知道站了多久,6晏頹靡的坐回了沙發上,雙目放空,沒有一點兒精氣神。
他知道賀輕舟沒有死的時候太過興奮了,都忘記了,這五年來他不願意露面就說明他已經對帝都沒有一絲留念了的。
以前他就說過,如果他沒有遇到自己,他或許會娶妻生子,現在看來,這五年他已經校正過來了被自己耽誤的那五年,可自己呢?
還在原地踏步,不願意走出來,也沒有資格走出來。
屈宗樊看了一眼6晏,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但是又很活該,賀輕舟這一出其實還挺解氣的,他有勇氣改變,不像自己,居然結婚前夕,退了婚……
他掃了一眼環保美男的秋熠,胸口撕痛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氣,忽視了他們,站起來離開了包間。
屈宗樊走後,秋熠臉上的笑容斂了去,點了一根煙低聲道:「滾。」
那小男孩僵愣了一下,覺得有些恥辱的哼了一聲,扭著腰肢離開。
包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秋熠看了一眼6晏,倒了兩杯酒,端著酒杯走過去遞了一杯給6晏:
「你說,我們兄弟兩個是不是同病相憐?」
6晏不理他,他就緩緩道:「老婆同時跑路,也同時結婚。」
說完他蔫壞的補了一句:「不過,你比我慘一些,我老婆最起碼沒孩子。」
6晏臉色僵了片刻,然後微微坐直身體,手肘撐在雙腿上,手裡晃著酒杯:
「你說,他會不會是騙我?」
秋熠吐了一個煙圈:「看樣子不像。」
6晏抿了抿唇,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