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不服,伸手给了他一拳,“你才母鸡样!”
马车出了摘星公主府,他才有些失魂落魄道:“长姐说叫我不必再操心她的婚事,也不用再在逼迫我娘允许我娶她,她与钟离元铎。。。。有了情义。”
宋宸其实早就察觉出了一点,闻言并不吃惊,反而看着他道:“那不是挺好?”
苏致远吃惊他的态度:“你早就知道?”
宋宸嗯了一声道:“之前有所察觉。”
不等苏致远打他就道:“是你蠢笨,钟离元铎多次护着皇姐,所有宴会次次为皇姐出头,难道纯粹就是爱管闲事?那他怎么不管别人的闲事?你们都觉得钟离家君子风度,他只是客套,皇姐女子乱政,他定然心里烦皇姐,呵,钟离元铎又不是眼睛瞎,皇姐雍都城第一美人,还客套?那他挺会挑人客套的。”
宋宸难得说这样挤兑人的话,苏致远听得新鲜,但还是怒着打他,“那你怎么早不说,由着他勾引皇姐,我要早知。。。。。。”
却没有再说下去,他没有钟离元铎厉害,也没他长得好。
宋宸却纳闷道:“怎么?你当真喜欢皇姐啊?”
苏致远摇了摇头,却又道:“不算是,就是觉得长姐也怪不容易的,我已经想着要好好照顾她,可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比我能更好地照顾她,我替她高兴,心里又多少有点失落。”
宋宸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只觉得他是没被宋镜骂几句,欠欠的病又犯了,便没有理会他。
次日一早宋镜就动身出了,安康大街上的爆竹碎屑还没有扫尽。
这是个好天气,连续多云的天气终于彻底转晴,风和日丽,宋镜只带了挽心和几个贴身的侍从。
出府的时候钟离元铎正在等她,两人没有过多寒暄,只道:“过段时日我们在路上相逢。”
他要先留在雍都城,然后随着阔达的人马,好随时接应宋镜的人去劫司兰。
这件事两人已经商量好,他只是来小小送她一程路而已。
高越在城门口等着宋镜的鸾驾,宋镜与他见过几次,却从没有面对面说过话,因为高越的身份不够。
此时不止他一个人等在这里,宋宸和苏致远,以及周佩竹也在,三个人骑着马来相送,连侍从也没有带。
高越身份不算低,可是在这几个皇亲国戚面前根本不够看,因此站在一旁,宛如陪同的护卫。
宋镜的马车在几人旁边停下,挽心掀开车帘跟高越客套了两句,宋镜则连面也没露。
周佩竹以为宋镜不知道他们来,大声对马车道:“阿镜,我们来送你!”
宋镜用两根指头掀开了车帘看了三人一眼,“天寒地冻,回去吧,我走了。”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便放下了帘子,周佩竹想说的话堵在唇边。
车架重新动了起来,高越和宋镜一起出了。
宋宸一甩马鞭道:“皇姐,我们把你送出雍都地界,你好好坐着便是。”
周佩竹的情绪再次昂扬起来,笑道:“阿镜,我们在雍都等你,你记得下次回来给我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