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愕然道:“二弟,你也要背叛朕?”
平阴郡王神色平静,撩开大氅露出里边的剑柄,一把抽出软剑道:“陛下宠信李氏,由着罗夫人惨死,使得阿镜阿岐流浪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解释?我为陛下南征北战,伤痕累累,多次舍身护住陛下,却只是郡王之位,陛下不该给我一个解释?陛下杀致远父亲,却一点舍不得关照致远,宁愿赏赐李氏,也不愿赐封于他,难道不该给妹妹一个解释!你自私自利,永远看着你自己!你逃不了,尹昌护不住你,谁也护不住!”
他说着挥剑斩杀拦在他跟前的太监,御书房内一时血光四溅,平阴郡王几步走到李徽跟前,李徽手无寸铁,吓得冷汗直流,宋怀永抬手挡下这一剑。
平阴郡王并没有下死手,这样一击之后他没有再进攻,而是盯着宋怀永手中的帝王宝剑,眯了眯眼道:“兄长,你就不该做皇帝,从你同意立阿岐为太子时,我以为你是清醒的,即便偏心也能顾全大局,可是你不是,你只是让阿岐给宋陵挡靶子,你由着李覃害他,你还是想着让宋陵当皇帝,给李覃和李家无上权势!凭什么!我们才姓宋,我和妹妹才姓宋!宋镜宋岐才是我们看着出生的宋家子!”
李覃十分清醒,很恨的盯着平阴郡王道:“逆贼该死!”
转头推走宋怀永道:“陛下快走,时不待人,将来总有计较的时候!”
“多谢叔父!”
不等宋怀永走掉,外面脚步声纷杂清晰,御书房的门被嘭的一声推开,无数身穿甲胄的士兵涌入御书房将几人团团围住。
宋镜穿了一身男装,披着披着,她迈步进门摘下兜帽,跟着她身后的钟离元铎和宋宸也随着她的步伐进了御书房。
宋怀永面上惊怒交加,以剑指着他们道:“你,你们!宋宸和钟离元铎!你们都要造反!”
宋镜的视线落在宋怀永和李覃身上,李覃如同母鸡护崽一般展臂拦在宋怀永跟前,咬牙切齿道:“宋镜!你想要伤害陛下先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
宋镜面带嘲讽,嗤笑一声:“母后,你不必再装了,大局已定,父皇已无回天之力,你和李家不如顺着我一点,这样说不定我会手下留情。”
宋怀永看着李覃的目光变得惊疑,李覃面色苍白,强自镇定道:“你不必挑拨我与陛下!”
李徽也怒声道:“竖子敢尔!”
宋镜一挥手,冷声道:“除了陛下,全部带出去,违者杀!”
说完又和气道:“”母后和舅父不必担心,我只是有几句话问问父皇,不会伤害他的性命,我还不打算弑父,父皇觉得呢?”
宋怀永与宋镜对视片刻道:“你们都退下。”
“陛下!”李覃和李徽都面带担忧。
宋怀永摆了摆手,两人只得在士兵虎视眈眈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宋镜的视线落在了宋怀永手中的宝剑上,宋怀永冷哼一声将剑丢在地上,宋镜弯腰捡起,她把剑递给身后的钟离元铎道:“你们也先出去吧。”
钟离元铎和平阴郡王都跟着走了。
随着御书房的门关上,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所有的冰刀剑影都被隔绝在了外面,屋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各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