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吧?”寇越反驳,“我比你见谢四的次数多多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他那身披风?你又从哪见过?”
冯凯挠挠头,“我也纳闷儿呢,可真看着眼熟!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去年有一回我去军中找我爹,正好昭武将军也在,当时昭武将军身上披着的就是这样的披风。”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阮信面色平静地说:“那披风也不是什么新鲜款式,我看面料也很普通,这样的披风应该很多人都有,就是巧合了。”
听阮信这样说,众人也觉得合情合理,就只当谢恒是“巧合”的有一件和昭武将军一样的披风。
很快几人相约去喝酒,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巷子拐角处默默到来又默默离去的两个身影。
荣启:“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看你家小举人,果然被我堵到人了吧!”
宣景:“你现在很无聊?”
荣启:“倒也还好。现在满京城都知道荣邵是个废人,那母子俩闭门不出,家里老头子也整日愁眉不展,一下朝就去别的小妾的房间里,我确实清静很多。”
宣景:“要不要给你找点事情做?”
荣启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可别,这开年复朝之后我事情就不少,你还是让我先把手头的事情都解决了再剥削我。不过日后你能放心剥削的人除了我之外又多了一个谢恒,以他的能力定然能高中,就算一开始官职不高,但就他那机灵劲儿升职肯定慢不了。”
宣景点头,“他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
荣启笑了一声:“那是,你不也是看他有前途才一直格外留心他对他事事在意的吗?”
宣景看了荣启一眼没说话。
荣启挑眉:“怎么?我说错了?好吧,那就再加一条你们志同道合。否则你对他的关注也不会深入到这种程度。话说你俩什么时候交心来着?”
宣景淡淡白了一眼荣启:“你话越来越多了。将来若是有了心上人,人家未必受得住你这样呱噪。”
荣启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宣景:“你烧了?这话可不像你说的?”
他们可从来没讨论过彼此的另一半。
宣景没理会荣启,背着手大步往前走。
荣启追上去,眯着眼睛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你家小举人被别人截胡了,没能跟他说上话心情不好,才故意拿我开涮的吧?”
宣景还是没说话,但荣启就是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相了。
回到谢家,这一次大概是因为跟谢斌一起回来的缘故,谢恒受到了跟上次乡试结束回来时完全不同的热情待遇。
谢长青亲自在门口等着,一看见谢斌就立刻询问考得如何。
谢斌面色如常地回了句“尚可”。
谢长青不是很满意谢斌的回答,觉得这个儿子对自己有些敷衍,但看谢斌也不愿意多说,眉宇间也有些疲态,又心疼这三日间儿子的辛苦,便赶紧放人去休息了,转头又盯上了谢恒。
谢恒很头疼,他很怀念之前被当做透明人的日子。
对着谢恒,谢长青可没什么好脸色好耐性,谢恒的回答要是不能让他如意,他便板起脸来训话,说谢恒不尊重他这个父亲云云,压根就看不到谢恒同样疲惫的模样。
这还是在大门口,外头人来人往的,谢恒也不好直接越过去离开,只能装作认真聆听的模样并习惯性的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直到谢宏回来,谢恒才“重获自由”,第一次对见到谢宏而感到自内心的高兴。
谢长青的注意力果然全部转移到了谢宏身上。
虽然年后谢长青对谢宏四处走动跑关系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到底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而且从前的谢宏也一直是他的骄傲,文章辞赋上并不比嫡子差,再加上那温厚的性子跟自己年轻时候很像,谢长青就一直觉得所有孩子中小五最像自己。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火气也淡了不少,还是希望谢宏能考个好成绩。
趁着谢长青温和询问谢宏的空档,谢恒赶紧跑了。
谢长青看着谢恒的背影皱眉道:“看了这么些书还是这般没规没矩!”
听谢长青对谢恒不满,原本不想继续听谢长青唠叨的谢恒跟着点头,又顺着谢长青的话说了不少谢恒不当之处。父子俩一时间找到了共同话题,又开始了一番父慈子孝的画面。
晚上谢老夫人让谢斌、谢恒和谢宏到她院子里用膳,主要也是为了打听打听三人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