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跑出国了”伍再奇提醒他,“你这个身份可出不了国。”
伍参军毅然下了一个决定,“我让你爷爷把我弄到外交部,我细细地查,总归会找到他的。”
“不,哪里需要你调到外交部我有朋友在国外,我会让他去查。”伍再奇想起了那个改名叫令狐安的陈石岩,没有意外的话,他此刻已经在泰晤士观赏宁静恬淡的田园风光。
伍参军极其挫败地说道,“这些年,我把工资全部交给了这个女人,没有钱怎么能请到人帮我们调查”
“我有钱,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伍再奇把铁锹拿在手里,漠然地看着覃玉霞跟万老太连滚带爬地走出他们的视线,他问父亲,“就这样让她们跑了”
“本来我就没想让她死。”夜色里伍参军的眼神幽深如化不开的墨,
“这个女人在你妈妈的庇护之下,优哉游哉地过了十几年,然后,我这个傻子又养了她二十年,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现实残酷,我要让她好好地活着,慢慢地享受这一切,让她知道什么叫绝望到崩溃”
伍再奇拍拍伍再伟的肩膀,“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云妮把驹驹借给了我。”伍再伟嘴唇翕动了几下,“爸爸、哥哥,我”
伍参军眸色转暖,“她是你妈,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她的生活她要自己负责,你如果不让她吃够苦头,她永远不会悔改的。”
“是,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是非对错,我是不会再管她的。”这一刻,伍再伟神情坚毅,“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找爷爷。”
这时候,已经在小山丘上面玩了好一会的驹驹从远处跑了过来,它长嘶了一声,“唏律律”
它头顶上的小乌龟马上翻译给伍再奇听,“拔拔,驹驹让你们赶紧回去,我们要回去吃宵夜了。”
伍再奇把铁锹扛起,“走,回去了。”
夜色中的杨柳巷万籁俱寂,月光照在斑驳的墙面,小荷池里不停地传来虫鸣蛙声。
练完功的云妮走到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踏踏和汽车轰鸣的声音,云妮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是他们回来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盆八宝粥放到葡萄架下,再拿出了几个小瓷碗,把八宝粥盛好。
八宝粥是她傍晚的时候就煮好放进冰箱去的,现在凉沁沁的,正是口感最好的时候。
果然,一分钟之后,她便听到了院门打开的声音。
伍再奇停好车子,直接从墙头跳了进来,再从里面把门口打开,伍参军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转头低声问伍再伟,
“你哥哥怎么能跳得这么高”
伍再伟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年才知道他这么厉害
的。”
“这些年,他一定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伍参军黯然道,“我只顾自己伤心懊恼,却没想到你们也是需要关心的,幸亏你们哥俩”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