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赶紧答应。
弘十六一浊道长凑上来,愁眉苦脸地道“方丈,弟子年纪大了,也要踢球么?”
薛怀义道“你,负责捡球!”
“哦……”
见薛怀义吩咐完了,杨帆又道“弟子么,则与十九师弟的这班兄弟们一起练习马球,不过这马……”
薛怀义拍胸脯道“没问题,某立即便去兵部,要它几十匹最好的战马过来,地方也有,就在咱白马寺后面那片空旷的地方习练便是!”
薛怀义说完,摸着光头满意地笑道“哈哈,蹴鞠么,与一帮娘们比赛,赢了也难免有些胜之不武,若是能在击鞠上呈一呈威风,那才是爷们的本事!他奶奶的,洒家往年在上元节时,只能坐在那儿看别人威风,这一回,洒家在蹴鞠和击鞠上面都能露一脸啦!”
这货倒是个天生的乐观派,还没怎么样呢,他已经认准了自己的球队一定能够胜出了。
楚狂歌有心借助这位薛大师的力量重返禁军,忙迎合地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弟子们绝不会给方丈大师您丢脸的,这马还没运来,那弟子就与十七师兄一起先去练习蹴鞠了。”
“好好好,你们去练,你们去练,好好练,某家能否在上元节上威风一回,可全指着你们了。”
“嗯?等等!”
楚狂歌此刻也剃了光头,穿着一身箭袖改的短打僧服,实际上介于武服之间,在那之前,僧人的服装其实也是五花八门,没有一个统一,只是大唐立国之后,对官服依据等级做了颜色上的限制,而李唐皇室又重视佛儒道三教,所以对僧袍也做了规定,这才统一起来。
只是僧人都是宽袍大袖,短打衣衫穿着本来就少,又不在信徒面前穿着,朝廷也就没有给以规定,因此这适宜比赛用的短打僧服,其实就是根据武士短打袍服改的,所以虽然剃着光头,依旧威风凛凛。
薛怀义唤住楚狂歌,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瞧你如此强壮,可懂得相扑么?”
楚狂歌笑了笑,傲然道“不瞒方丈,弟子当年在千牛卫时,一百二十名备身里边,相扑较技,屡屡夺冠!”
薛怀义的两只眼睛顿时亮起来,大声道“好!好啊,哈哈哈,如此看来,在相扑上面,咱们也能与人争个高下了。”
楚狂歌躬身道“愿为方丈效劳。”
薛怀义听杨帆说过楚狂歌的事,见他如此恭敬,便拍着他的肩膀道“十九,你的事情,十七都跟洒家说过了。你放心,只要你给洒家争了脸面回来,洒家一定满足你的心愿,让你重返千牛卫!洒家是个粗人,却是言出必鉴的!”
楚狂歌听了心中激荡不已,立即抱拳道“方丈放心,楚狂歌就是头拱地,也要给方丈您争回这个脸面!”
一激动,他行的却是一个军礼,薛怀义本来就不是个正经和尚,也不在乎,对他的表态大为满意,便连连点头道“好!好!你好好用功,一旦成了,洒家绝不食言!”
这场比赛,对薛怀义来说只是面子问题,他好出风头,尤其喜欢在武则天面前出风头,而对楚狂歌来说,却是关系一生前程的大事,岂敢怠慢。想到那相扑比赛高手如云,单凭自己一个,没个帮手,一旦败了,重返禁军的希望便成泡影。
楚狂歌便道“方丈,弟子自然是不怕与人相扑较技的,只是这每支相扑队都有许多高手,弟子一人,若与人车轮战的话,只怕是孤掌难鸣,若有个帮手彼此照拂着些,胜算便可大增,不如请十七师兄与弟子一同参赛,如何?”
“十七?”
薛怀义看看杨帆,把大嘴一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你瞧他那单薄的身子,蹴鞠击鞠,全仗身手灵活,自然可以上场较量,这相扑没个好身板儿哪成,就他那副身子骨儿,不成不成!”
楚狂歌吃惊地道“方丈竟然不知十七师兄跤法如神么?”
“嗯?”
薛怀义诧然看向杨帆“十七,你还会跤法?”
杨帆摸摸鼻子,很腼腆地微笑着,道“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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