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小胡同内。
“挺能闹啊?部队的人都敢打,乔老四也没这么牛逼啊?”李营长瞥了喜子一眼,揶揄说了句。
喜子摸不清李营长的路数,同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士兵给镇住了,没吱声。
“惹事了,装聋子就完了?”李营长皱了皱眉,退后数步,指着喜子鼻子说道,“看你这样,还挺不服气,来,你也给我跪着说话。”
喜子一愣:“没。。。必要吧?事儿已经出了,我跪下,也不显得你高一等啊?”
“不跪?”李营长语气不带丝毫感情地再次问了句。
喜子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脸色极其纠结地看了眼李营长,又望了望马路上列队整齐的士兵,以及抱头码成一排的马仔,挣扎良久,挑了块干净的地,面向墙壁,噗通跪下。
“抱头,屁股别撅着。”
李营长抬脚,不轻不重地一脚踹在喜子屁股上,随即走到他跟前,提了提裤线,微微弓着腰,俯身瞪着喜子:
“向连(大米哥)是被你崩的吧?白打啦?”
喜子抱着头,面向墙壁,语气有些艰涩地回道:“是我崩的我认,我喜子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我犯的错,怎么惩罚我都认,我打他一枪,你还我一枪,我不眨眉头。。。”
“呵呵,市场卖菜呢?你是觉得,我穿着这身皮,动不了你,还是你觉得你多大脚,可以等价偿还?”李营长拍着一些脸,问道。
喜子又不吱声了。
“看你这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也当不了老大。”李营长没啥耐心了,指着喜子的鼻子说道,“我也不跟你墨叽,向连医疗费误工费营养损失费七七八八加一块,五百万,两天之内送过来,这事儿算了了。”
“。。。我没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问题,换个地方,给你老板打电话!”
李营长冷冷说了句,薅着喜子的头,就往外拖。
。。。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远在顺安某酒店里的周振华接到喜子的电话。
“什么情况?说!”周振华直截了当地说。
这一个多小时里,喜子的马仔们挨了一顿皮肉之苦以后,都被释放了。
从被释放的这些马仔口中,周振华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
“华哥,借我五百万,从我分红里面扣,或者等我出去了,有钱了就还你。”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说话方便吗?”
“没。。。可以说。”
“喜子啊喜子。。。”
周振华有些唏嘘,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92年,你跟韩宝林去马光镇找姓余的收账,姓余的玩套路,你们钱没收到反而被埋伏了,中途韩宝林靠装死捡回一条命,你一个人拿着把开山刀,砍翻十几个,砍残废两个,对面被你干怕了,你靠勇气魄力杀出一条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喜子你有狠,后来94年,平坝吴瞎子摆场子叫了一百多个人,韩宝林耍心机没去,还是你,端着一把五连,连夜蹲在吴瞎子回家的路上,当晚就把吴瞎子两腿干残废了,还有96年,周国涛与顺宁矿场的老刘起争执,他唆使你去帮忙平事,这次你更狠,当晚碰到老刘带着三个人从饭店出来,你一个人上去,一个干四个,抡起菜刀,差点把老刘销户了,后来你跑路了,满城警察都在找你,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求了多少人,喝了多少顿酒,才让你跑路不到一年时间,就回到顺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