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嘻嘻哈哈,喝酒称兄道弟,是人是鬼看不出来,但真要碰上这种事儿了,很难说他靠不靠得住。。。个人感觉,只要薄光他大伯在凉都的位置还稳当,老章多多少少也有顾忌,但日后凯撒的情况持续恶化的话,啥结果真就说不好了。”
“知道了,见面再说。”沈天和沉默半晌,撂下一句,挂断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
自从王康远逃瑞L后,最近半个多月生了太多事儿,一件接一件的事儿,压得沈天和都喘不过气。
就像这次张浩民口中的欢仔。
这个级别的混子,沈天和压根见都没见过。
如果放到平时,类似欢仔出事,或者王康马仔出事啥的,这种事儿压根都不会传到沈天和耳中,但今时不同往日,任何一个破绽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南明区,锦兰私人会所。
灯光昏暗的会所门口,张浩民孤身一个人站在门口抽烟。
看见沈天和的车过来,张浩民立马掐灭烟头,迎了上去。
“来了!”
“浩民!”
“民哥。”杜福坤笑着打招呼。
“进去说。”
张浩民微微点头致意,目光警惕地扫视一眼马路前后,随即领着张浩民与杜福坤两人进入会所。
穿过幽暗的走廊,数分钟后,张浩民带着沈天和来到某个包间内。
“谈崩了?老付不肯帮忙?”落座后,张浩民直截了当地问道。
“求人,不如求己啊!”沈天和端起茶几上的一壶茶,抿了一口,呷呷嘴说道。
“你先跟我说说,老付到底啥态度?”张浩民眉头紧皱地问道。
“他跟我说了一个故事。。。”沈天和沉吟着,将与付国邦谈话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就这?打感情牌呗?这不糊弄小孩吗?等于啥也没说,啥也没干!”张浩民脸色不太好看地回道。
顿了顿,张浩民目光炯炯地盯着沈天和:“天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种时刻,就得下猛料,得心狠。”
“你想说什么?”沈天和点了一支烟,避开张浩民的视线,目光幽幽地望着张浩民脑袋后面的深色檀木酒柜。
张浩民眼底闪过一丝狠光:“玛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他付国邦的黑料还不好找吗??”
“别说你替他坐牢那事儿了!就说那个吴翠英!这头喂不饱的狼!玛德,一年到头咱们给她喂了多少钱?”张浩民攥着拳头,冷冷说道:“这么多年了,光吴翠英,一千万算少了,她的1v包,百达翡丽手表,她在老家的占地二十亩的宅子,还有她堂哥工作入职,她表姐、侄女工作安排,外甥女出国留学,哪样不是咱们在安排?还有付山河。。。曹它马的,去年凉都一个亏钱的棉纺厂,他分文没出,却让我和阎学文章全出资四百多万把棉纺厂这个烂摊子盘下来!这不是钱啊?付国邦装踏马的白莲花!他能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