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和默然,半晌,语气感伤地说道:“哥对不住你。。。二胖,哥走以后,你被抓了,所有事情能推就往我身上推,哥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怕咬。。。”
一句话,二胖破防了,泪流满面地说道:“我一生认过两个大哥,大宾让我活着,你让我体面,大宾遇到事儿,只想拿我和狗蛋当挡箭牌替死鬼,只有哥你,是真心对我好,哥我不怪你,真的,人活一世,能有飞哥那样洒脱的就没几个,哥。。。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不管你能不能回来,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你都是我大哥。。。”
电话那头,黑夜中,飞奔驰地捷达车内。
沈天和内心像是针扎一样隐隐作痛,往日里,和二胖狗蛋等人一起喝酒打牌玩闹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曾经贴条斗地主消磨时光的种种过往,在此刻竟已成了奢望,渴望而不可及。
。。。
晚上九点零八分,皇庭酒店。
捷达轿车缓缓驶入酒店,当沈天和与杜福坤从捷达车内出来时,酒店斜对面马路边的一台桑塔纳车内。
“刘队?刘队你醒醒!沈天和来了!”一个穿着休闲t恤的青年推了推副驾驶的刘队,说道。
“在哪呢?嗯?看见了!”刘队揉揉眼皮,望着大步往酒店内走的沈天和与杜福坤,顿时来了精神。
“张浩民还没出来吧?好家伙,这一伙人今晚是聚齐了!想干嘛?”青年嘀咕着,顿了顿,问道,“刘队,你说上面到底啥意思啊?已经盯了两天了,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车上,现在车内都一股子味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工作哪有轻松的?小庆,你这觉悟有待提高啊!”刘队板着脸说道,边说,稍稍开了点窗,点了支烟。
“是是是,刘队教育得对,但是刘队,你闻闻,我这衣服穿五天了,一直闷在车里,都馊了。。。”青年小庆有些不满地说了句。
“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方法!困难是暂时的,要克服!咋的,我不也在吗?就你娇贵啊!”刘队冷冷说道。
小庆跟刘队私交不错,又是校友,两人都是廊坊人民警校毕业出来的,刘队比小庆高三级,算是小庆的学长。
如果是一般下属,碰到上级这么说了,那肯定偃旗息鼓,不敢再说话了,但小庆不一样,他继续嘀咕道,“不是我娇贵,我是真好奇。。。咱这得盯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收网?这么晚了,沈天和跑皇庭和张浩民见面,怕不是想提前跑路了。”
“上面自然有上面的考虑,你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刘队深吸口烟,有些无奈地瞥了小庆一眼,“你以为沈天和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想抓就抓?”
“刘队,传闻沈天和的后台黔州的付书记,这么假的?”小庆扭头问道。
“你说呢?这次和沈天和相关的监控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是异地出警,你脑子装的是猪大肠是不?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刘队瞪了小庆一眼。
“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付书记如果干扰办案,那。。。”
“那不是你我操心的问题。”
。。。
在刘队小庆所在的桑塔纳后面,大约二十米处的路灯下,还有一台桑塔纳盯着,车内坐的是唐瑞和他同伴,而在酒店后门,还有一台桑塔纳,里面同样有俩便衣。
整整三台车,六名便衣盯着皇庭酒店!
而最关键的是,唐瑞刘队等人虽然同属一个系统,但彼此并不认识。。。
“嘎吱!”
当沈天和与杜福坤两人进入酒店后不到三分钟,又一台贴着深膜的尼桑面包车驶入到酒店门口。
“哐当!”
尼桑面包车车门拉开,黄胜的铁杆心腹阿健带着五个穿着休闲服的青年下了车,其中两个青年分别拎着个中号的登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