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伯豪那一脸决绝的表情,沈天和心中暗叹。
这就是顾伯豪,一个会设身处地为小弟考虑的人,一个把大哥二字贯穿始终的人!
但他越是这样,沈天和越是心里不安。
沈天和深吸口气,拽着顾伯豪往皇冠车上走:“豪哥,我沈天和也不是第一天在社会上玩了,你话别说太满,你让我说三句话,就三句话行不?”
顾伯豪面无表情地扫视沈天和一眼,拽开车门:“上车!”
“哎!”
沈天和立马上车,坐进副驾驶,关上车窗,说道:“豪哥,在来之前,我就跟将军通过话了,偷渡延后两天,瑞L口岸,以佳瑞贸易公司的背景,我们走佳瑞的商船,安全系数很高,第二,豪哥,你就不奇怪吗?勐卯镇这么大,在路上居然能碰见汤力?这也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汤力以不经意的看似巧合的方式,故意与你在大街上偶遇,目的就是把你拉进来。”
“显而易见的事儿。汤力事先肯定跟蛇皮老虎通过气,呵呵。”沈天和冷笑一声。
顾伯豪抬头看了眼酒楼大厅里的一个梳着三七头型的,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一眼:“你的意思是,他指使的。”
“豪哥,你有万丈豪情又如何,人心是会变的。”沈天和瞥了眼酒楼喧吵闹闹的大厅,轻言细语地说道:“还记得上次你去黄岩洞泡温泉,引蛇出洞吗?”
顾伯豪闻声挑了挑眉,没吭声。
“上次豪哥你做的痕迹太明显,他肯定不敢动手,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顾伯豪眉头紧锁地说道:“话是这么说,这次是场硬仗,不是我贬低你,你现在都这自顾不暇了,贸然掺和进来也没啥用。”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小天。。”顾伯豪显得有些顾虑。
沈天和目光一眨不眨地与之对视:“豪哥,你了解我沈天和的为人,话已经聊到这了,你觉得我还能撒手不管吗?”
顾伯豪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语气低沉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大约是两个多月之前,大约是沈天和与小刀徐宏志斗法的时候,在五溪,韩越强跟一个叫蔡军的人在酒吧起了冲突,蔡军一伙人在五溪哪干得过韩越强,当场被暴打一顿,几个同伴腿被打骨折,蔡军本人还被打成了脑震荡,被打断六根肋骨。
蔡军想要报仇,但在五溪,他现根本碰不了韩越强,随即只能灰溜溜的回瑞丽,本来这事儿告一段落,蔡军没实力,打也白打了,但好巧不巧,就在数天前,也就是韩越强从兴山回来的第三天,八爷的养父去世,以八爷在瑞丽道上的威望,养父走了,肯定得大操办。
顾伯豪与八爷是故交,顾伯豪当时忙着跟邻市的几个老板洽谈重要项目,走不开,就派韩越强去瑞丽随礼祭奠。
这时候,距离蔡军被打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多月,韩越强压根没在乎蔡军,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差不多忘记这茬了,那天在葬礼吃席的现场,韩越强没注意蔡军,蔡军却看见了韩越强。
酒席上吃酒没起冲突,蔡军也刻意避着韩越强,等韩越强吃席完毕,准备回去时,突然两台面包车窜出来,十多个拎着砍刀的人从面包车里窜出来,当场把韩越强两条腿的筋腱给挑成三段,从此韩越强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