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李渔嘿然一笑,往外走去。
班还是要上的,扯个幌子,做做样子。
还有按照他跟于莉商定的计划,过阵子,钟表修理店也可以开起来了。
到时候,他就有两份正当收入,可以放心大胆购置东西,即便大院众禽举报,他也丝毫不虚。
当然了,该低调的时候也要低调,考虑到这个年代的特殊性,闷声大财才是王道。
“李渔,你昨晚折腾什么呢?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东西塌了?”
对门的闫埠贵满脸疑惑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昨晚他隐隐约约听到动静,本想起床查探一番,但被老伴劝住了。
“床塌了。”
李渔嘴角微翘,如实答道。
“床塌了?哈哈,塌得好啊!”
“李渔,就你们家那些破家具,早就该散架了。”
“像你这种破落户,也好意思跟人相亲?也配娶媳妇?!”
闫埠贵幸灾乐祸,讥嘲道。
就因为李渔那一番话,他们闫家的儿媳妇跑了,这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让他极其难受,这个仇也算是结下了。
只要被他逮着机会,那肯定便是一通冷嘲热讽。
比如说现在,知道李渔家的床塌了,闫埠贵比谁都开心。
不过笑着笑着,闫埠贵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因为李渔的反应有些古怪,一点都不恼怒,连带着神情也有些古怪。
“确实,塌了也挺好的!”
李渔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床塌了之后,顿时解锁更多姿势,以致他今天都不想买新床了。
当然了,床还是要买的,不然的话,没法睡觉休息。
去上班之前,李渔先跑了一趟朝阳市场,找到卖家具的老板,订购了一张实木大床,约好送货的时间,方才赶往红星轧钢厂。
“李渔,上班迟到!”
“昨天就算了,第一天上班,主任那是照顾你。”
“但今天故意迟到,必须受罚!”
李渔刚进车间,易中海就径直走过来,阴沉着脸训斥道。
这些天,他一直憋着一股火,想要狠狠整治教训一下李渔。
身为大院的一大爷,最高话事人,竟然拿捏不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年轻小伙子,这让他很是下不来台,也大为光火。
大院里一时没有太好的机会,那就只能从车间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