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掌柜把银子收起来,放好。
当晚,唐紫萱的屋子里就传出了嘟嘟囔囔的背书声“问曰: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旺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
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要妙也……”
声音响了大半宿,到了下半夜才消停了。
第二天一早的饭桌上,唐紫萱就变成了国宝熊猫。
苏荷看着好笑,嘱咐道:“这学医是个长期的过程,你也不必一下子用力过猛,这样下去,任谁也受不了的。”
早饭乐果倒是没和苏荷抢,昨晚他听说唐紫萱是府尹家的大娘子,也是个女扮男装的。
自觉丢了回春堂的脸面,悔的他直捶自己的头。
用过早饭,苏荷仍旧和昨天一样,坐在医案前给人瞧病。
那些来瞧病的患者,闲来没事,纷纷议论着一件事情。
“哎,你们听说没?清风镇南边的高员外家出事了。”
“出事了?还真没听说,出什么事了?”
“那个高员外的大儿子,昨日儿中午,突然病,变成了吸血鬼!”
“啊?”屋里人一阵惊呼,登时吸引了苏荷和唐紫萱的注意力。
“吸血鬼?就是他家那个一直病病歪歪的大儿子吗?”
“不是那个还有哪个?他都病了十来年了,经常的肚子疼,腹胀,还恶心呕吐。
瞧了不少的郎中,都说没病,可是最近这一年他身上出了好多的斑疹。
一个路过的游医说是他得罪了神明。
遭到了报复……”
“得罪神明?那怕是没救了。”
“就在昨天中午,他坐在院子里,不知怎么看见自家的鸡,跑过去一下子逮住,一口咬断鸡脖子,把那只鸡的血给喝了……”
“啊!”又是一阵惊呼,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恐惧。
“后,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他喝完了那鸡血,还舔了舔手上的血,我从那里路过,瞧见他那舌头和牙龈都是黑色的,脸色却惨白的要命。
就和那戏台上的鬼差不多,真是吓死个人,你们说他不是吸血鬼还是什么?”
说话的人捂着胸口,好像还没从惊恐中走出来。
苏荷下意识看了眼唐紫萱,见她一开始还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淡定下来。
面无表情。
苏荷心里暗叹“孺子或许可教。”
“那高员外就没再找人看看吗?他现在喝鸡血,要是鸡没了,过段时间再喝人血可怎么办?”
“听说好像是被高员外给捆绑起来了,说也奇怪,这鬼怪都是晚上出来?
可他那病到了晚上反倒没事了,越是中午太阳毒的时候,才会病。
这鬼难道不怕太阳吗?”
苏荷听着大伙议论,心里渐渐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