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看到趙慶陽在院裡的葡萄架下納涼摸魚,徐瑾瑜沒有理會。
這位世子行事多莽撞,就連這一次貿然來訪,也不知存著什麼想法,還是等他玩兒夠了自己走吧。
「瑜弟,有客人來了,快開門。」
趙慶陽窩在葡萄架下,蒲扇一搖一搖,那叫一個舒坦愜意。
嗯,使喚人也很順手。
先撩者賤,徐瑾瑜看了看趙慶陽懶散的模樣,只啟唇一笑:
「唔,看樣子,慶陽兄是完工了?」
趙慶陽:「……」
「村口那頭驢都得走走停停,瑜弟怎麼就可著我盯?」
「驢可不是我家的。」
「那我……」
趙慶陽正要反駁,突然覺得自己頭上是該頂個驢頭了。
他怎麼就把自己和驢相提並論了?!
「幹活幹活,就知道幹活,小爺我……」
趙慶陽咕噥著,頗為不情願的去用起了他趙家的家傳劍法,將那厚厚竹塊削成薄如蟬翼的狀態,再分成根根竹絲。
是個精細活。
趙慶陽幹起來就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事兒,否則那竹塊就毀了,他又得自個走半個時辰的山路去扛竹子了。
不過,趙慶陽亦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劍法似乎略有進益,所以他雖然嘴上不情願,可是行動卻是老實的。
這廂,徐瑾瑜看著趙慶陽忙碌的身影,滿意的走向院門,剛一打開門,沒想到又是一位熟人:
「族長,您怎麼來了?進來喝口水吧。」
族長沒想到是徐瑾瑜來開門,那原本的話就噎在了口中,粗聲粗氣道:
「你奶和你娘呢?」
徐瑾瑜聽了這話,微一挑眉,要知道,當世是男子為尊,自爹離家後,凡族中有事都是奶或娘陪著自己去旁聽。
之後,等他十歲以後,是只有他能進徐家族長與男子們會談的廳堂。
「奶去後院摘菜了,娘在繡花,您先在院中稍坐片刻,我去叫。」
徐瑾瑜不動聲色的將族長引了進來,族長似是心裡憋了一口氣,只胡亂擺了擺手。
不多時,徐老婆子和徐母一同來到院裡,族長面前的水絲毫微動,一看到徐家婆媳二人,族長面色一沉,狠狠一拍案幾:
「志平家的,志平走後,你含辛茹苦養大遠山,功勞不小,可你明知志平家三代單傳,怎就做了這糊塗事兒?!」
徐老婆子被族長一通呵斥後,先是一懵,隨後聽明白意思後,臉上扯出一個笑,自己走上去坐了下來,隨後又看徐母和徐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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