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氣的將竹枝就要狠狠往地上一戳,下一刻,便見徐瑾瑜捂著嘴,一邊咳,一邊拉住了徐老婆子的袖子:
「咳咳,奶,竹子脆,仔細折了刺了您的手,為了這種東西不划算。」
徐瑾瑜這話一出,劉管家氣的瞪圓了一雙眼睛:
「您,您,您!」
徐瑾瑜拉著徐老婆子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單薄病弱的身子直直站著,似乎便已將風雨盡數抵擋。
徐老婆子抬眼看著徐瑾瑜那如同一陣風就可以被吹走的背影,嚅了嚅唇,只覺得眼眶酸澀的厲害。
劉管家氣的話都說不囫圇,偏偏現在徐瑾瑜看著病弱,卻並非好拿捏的,他是軟也不是,硬也不是,差點兒沒把自己氣暈過去。
「我怎麼?」
徐瑾瑜懶懶的抬眼看了一眼劉管家,劉管家作出一幅痛心的模樣:
「您怎麼可以如那鄉下潑民一般,出言粗俗?」
「哦?看人下菜碟,這不是今個閣下才教我的?閣下看我學的像不像?」
徐瑾瑜似是漫不經心的說著,但是眼中卻含了一道利芒:
「況且,閣下所言我很不喜歡。天下哪有親爹娘不疼孩子的?呵,去歲隔壁老母豬下崽兒,一窩兩隻,生的弱的那個你道如何?」
「如,如何?」
徐瑾瑜聽了劉管家的話,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迎著陽光,少年泛紅的桃花眼勾起,粉白唇瓣泛起的笑意明明該是明朗的,卻讓劉管家心裡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
「……自然是呀,被吃了!先是吃光了柔軟的腹部,然後是五臟六腑,等到晨起被人發現時,只剩下乾巴巴的外皮了。」
少年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劉管家耳邊響起,妖異而蠱惑,劉管家瞳孔狠狠一縮,連連後退幾步,更是直接狠狠跌坐在地上。
「您,您這是說笑了,那不過是些畜生罷了。」
「是啊,是畜生。」
徐瑾瑜別有深意的說著,隨後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劉管家:
「這十二年來,侯府從未上門,我姑且算侯府被奸人蒙蔽,那如今這奸人何在?侯府預備如何處置?官府又可有報備?」
劉管家支支吾吾說不上來,徐瑾瑜冷笑一聲:
「閣下可知,依我大盛律:若有略人者,主犯絞之,從犯流放三千里,其妻妾子孫三代內徒三年。1」
「我堂堂侯府,豈會做那等略買人口的勾當?!!」
劉管家被徐瑾瑜這番話說的差點沒氣暈過去,侯府自從老侯爺不在,便不得盛寵,這要是被人貿貿然扣上略買人口的帽子,侯爺怕是要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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