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的文字類似與繁體字,徐瑾瑜最初在原主的記憶加持下,也讀著略有些吃力,但在這一個月的「翻看」之下,已經沒有閱讀障礙了,真是可喜可賀。
徐瑾瑜發了一會兒呆,實則是把今天看過書,以拓印在記憶中,又整合成一本書,存在腦海書架的方式,把今天讀過的書進行消化。
「呦,書翻完了,裝不下去了?」
徐瑾瑜剛收攏思緒,突然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譏諷,他有些茫然的看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簡樸,氣宇軒昂,丁香色綢帶束髮的少年斜眼冷看。
徐瑾瑜用他的過目不忘打賭,這人他絕不認識。
「閣下何人?」
徐瑾瑜抬起頭,淡聲開口。
那少年本以為又是一個想要投機取巧之輩,卻不想徐瑾瑜甫一抬頭,那平平無奇,甚至稱得上灰撲撲的衣著下,竟是一張玉質金相,顏如冠玉的好相貌!
在如此美顏抨擊下,少年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但說話變得磕磕巴巴:
「我,我是誰你不用知道!」
「那我的事兒與閣下何干?」
徐瑾瑜有些不耐起來,這個點兒他自己走回去,正正好可以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家,還能鍛鍊身體。
疲倦過後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勞累,可是被娘的美食治癒的那一刻,卻又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徐瑾瑜一想起美食,也不想和這少年糾纏,站起來便準備離開,卻被少年一把抓住了胳膊:
「別,別想狡辯!我都,都盯你一個月了!你這一個月,每天都找個角落翻書,如果只翻書有用的話,那這些日日苦讀的學子,還不如直接投江自盡!
原先那位「一月郎」也就罷了,好歹他是正兒八經讀過,你呢?翻翻就完事兒了?」
少年說著說著,語更加流暢起來,看著徐瑾瑜那張俊臉,恨鐵不成鋼道:
「你看看你,小小年紀,又生的這麼好,若是好好讀書,以後只要能進殿試,探花郎是沒跑了!可你倒好,一天天不務正業!」
徐瑾瑜:「……」
「敢問閣下,我翻書犯了哪條律法嗎?我翻書的時候,影響到了需要看書的人嗎?」
少年一時語塞,徐瑾瑜看在少年並無壞心的份上,口吻平靜道:
「於公,我未觸犯律法;於私,我更未阻攔,影響他人,翻書之舉也不過是我的個人行為,我實不知閣下為何出言相譏?」
「你,你,你難道不是做給那些有可能暗中觀察的東辰書院的老師們看的嗎?
如此投機取巧……你也別試了,前面有人已經試過了,免得到時候臉上不好看!」
徐瑾瑜差點被氣笑了:
「臉上好不好看關閣下甚事?我一沒偷二沒搶,正兒八經自己翻書看看還能有什麼錯?
至於閣下說的投機取巧……呵,若是這些書我都記下了呢?我本覺得閣下並無惡意,這才好聲好氣與閣下說話,卻不想閣下竟也是這等惡意揣度他人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