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頗有些沒眼看,隨後笑著看徐瑾瑜解釋道:
「聽說是上次你娘繡的那天百蝶穿花裙被哪戶勛貴的娘子在宴上穿的那叫一個好看,那些有錢人家的娘子紛紛效仿,這不又有人尋到繡坊了?」
「那是,娘親的繡樣活靈活現又不落俗套,得到大家的喜歡自是一件常事!」
徐瑾瑜堅定的說著,徐母被誇的滿面紅光,擺著手:
「小意思,小意思。」
徐瑾瑜這會兒也分享了在書院發生的一切,等聽到徐瑾瑜說起書院要求君子之風儀時,徐老婆子都不由揉了揉眼:
「怪道我說大郎這回回來感覺和奶當初看到的那些貴人也不差什麼了!」
徐瑾瑜又說起書院的葷素膳食,還不待徐老婆子和徐母心疼,徐瑾瑜立刻道:
「不過,我這一月已經得了十數顆星星,書院的葷菜頗為美味!」
徐瑾瑜說完,一頓,看著徐老婆子和徐母那還依稀留存著心疼的表情,親昵道:
「不過,我還是想娘和奶做的味道!尤其是奶的寒瓜醬,配飯,或是夜裡蘸饅頭都好吃!」
「怎麼還夜裡蘸饅頭?」
徐瑾瑜這話一出,兩人更心疼了。
徐瑾瑜:「……」
他能怎麼樣,他也很絕望啊。
原本子時入睡,忍忍也就過去了,後頭又加了三刻,偏宋真不知打哪兒弄來的饅頭。
要不是徐瑾瑜還真會有些體力不支的。
……
初晨的微光逐漸遍布整片大地,徐瑾瑜照舊卯時三刻起身,繞著村子訓走一圈。
小石村雖然有個小字,可是它並不小,故而只需要訓走一圈即可。
昨夜徐瑾瑜提及自己那兩套竹青長衫略有些緊,便被徐母討過去重改改。
這會兒,徐瑾瑜身上是東辰書院的武院服,不同於文院服的廣袖長袍,武院服的袖口和腰部都做了收緊。
漆黑的墨色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黑,可那衣擺上的星辰卻光芒四射。
隨著少年訓走的動作,烏黑的髮絲與翩飛的衣袍在身後揚起,陽光映著少年如玉的面孔,愈發顯得少年貴氣逼人,風姿動人。
是以,即便徐瑾瑜特意找了避人的小路,也不免看呆了一些剛剛走出家門的村民。
「剛才那是誰?莫不是周邊哪位莊子上的小郎?」
「你那是什麼眼神?還沒老眼睛先花了!那是遠山家大郎!」
「乖乖,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那身打扮,和那些城裡的郎君也不差什麼了!」
「豈止啊,徐家大郎身上的衣裳你可看清了?那可是東辰書院的院服,只要能從東辰書院出來,最少也是個舉人。」
「什麼?看來遠山家這是祖墳燒了高香了啊!虧當初族長媳婦還口口聲聲人家上不起呢!看看人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