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和挡在善善的面前:“祁晴,你说什么?”
祁晴瞪着善善:“都怪他,我哥被人抓走了!”
今早上,官差一大早冲进忠勇伯府,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准备去上学堂的祁晖抓走了。原是那几个当街闹事的人在大理寺关了一晚上,半大的少年郎,都不用多吓唬几句,一问便将一切都交代了。
他们平日里爱和鲁达玩,昨日鲁达在石头手上吃了亏,还被学监责罚,他们气不过,听祁晖挑唆了几句,就想要教训教训石头。但石头一放学就被文将军接走,他们不敢与将军府作对,又听祁晖说,温善只不过是一个商户女,没有背景倚势,才想着去吓唬她。
他们吐露的一干二净,大理寺的人便将祁晖也抓了过去。
文嘉和惊讶:“原来你哥哥欺负善善?祁晴,你不是善善的表姐吗?”
祁晴愣了一下,旁边的小朋友们已经炸开了锅:“祁晴,你哥哥怎么那么坏?”
“你哥哥比我们大那么多岁,还带那么多人欺负温善,也太不要脸了!”
祁晴急得跺脚:“我……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
小朋友们的正义之心哗哗涌了上来。
家事归家事,现在被欺负的事他们班的同学,还是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男孩子欺负女孩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怎么听怎么无耻,这怎么能忍得住呢!
等夫子来时,教室里吵成一团,好几个孩子在哇哇大哭,柳夫子手中的竹枝条敲了好几回门板,便听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好半才安静下来。
几个吵得最凶的小孩被夫子叫了出去,善善坐在桌案之后,摸了摸被水果点心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打出一个甜香味的饱嗝。
都不用半,此事便已经结束了。
午间,善善被夫子叫过去,那几个人排队给她道了歉,各个灰头土脸,眼底青黑,身上衣衫没换,制服变得脏兮兮的,显然在大理寺的一夜过得极为不顺。
其中以祁晖看起来最狼狈。
才一不见,祁晖变得鼻青脸肿,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善善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祁晖主动避开了她的目光,像是遇到什么洪水猛兽。
贺兰舟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皇上已经罚过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今日早朝,御史得皇帝授意,狠狠参了一本,几个当街闹事的少年虽只在大理寺被关了一夜,但他们家族却都受了牵连,只怕回去以后也少不了家法伺候。
想到这,贺兰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善善。
权贵仗势欺人的事情自古有之,这回既没出事故也没出人命,却是头一回闹得那么大。皇上还言明要整肃风纪,不知道多少官员回去后要对家中子弟耳提面命。
小姑娘脸颊圆圆,眼眸澄澈,仰着脑袋满脸无辜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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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应当是谁家的仇敌瞧见,才告状告到皇上面前。与善善能有什么关系。
他又摸了摸善善的脑袋,才让她离开。
最后,连鲁达都过来找人。
他带着礼来赔罪,用一个锦盒装着,还没递到善善面前,石头就先一步站出来挡住,警惕看着他。
过了一日,鲁达脸上肿得更加厉害。
他内疚对善善说:“抱歉,我也没想到会牵连你。”
善善从石头身后探出脑袋。
“我爹已经打过我了,你要是觉得生气,也能……”他看了石头一眼,眼一闭,狠心说:“让拓跋珩打我一顿吧。”
善善一脸同情看着他的脸,还有他的屁股。刚才她看见了,鲁达走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显然被他爹打的不轻。
“我听说了,他们是听了祁晖的话,和你没关系的。”
“那也是因我而起,大丈夫敢作敢当,没什么不能认的。”鲁达:“我听说你喜欢吃宝芝斋的点心,但那个我没买到,我买了珍宝斋的东西,给你赔礼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