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头,年纪轻轻掉这么严重,你迟早秃头,你衣服你不顺手洗了?”江之憬嫌弃道。
“不是哥,你事咋这么多?都是男人你这么一脸嫌弃是想哪样。”
“我有洁癖。”
“你和纪殊用一个卫生间你敢和她这么说话?殊姐是不掉头还是咋的?你被赶出来真的不冤。”
“闭嘴。”
江之憬到底还是用了卫生间,只不过全程眉头都没伸展过。
这别人的浴室怎么用怎么心里都不舒坦。
和纪殊共用一个浴室,要说心理负担还真没有。
纪殊吧衣服也喜欢扔在脏衣篓,地上吧也有没冲掉的头,嫌弃嘛……那也确实没有。
江之憬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也没换,看着赵晋丞的床确实挺大的,两个人睡倒是没问题。
“你晚上打呼吗?”江之憬严肃的问。
“你放心我这个人从来不打呼!我大学宿舍六个人就我不打呼!”赵晋丞很骄傲的说。
半夜十二点。
江之憬绝望的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
确实不打呼,但是这小子磨牙!还特么的说梦话!
梦里在背台词!
演戏演傻了是吧?
今年最佳男主角没这小子江之憬都不看。
江之憬实在是不堪其扰,掀开被子下了床,睡不着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路过纪殊的房间。
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抓上了门把,其实没抱什么期望的,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拧,门就打开了。
要知道之前睡觉的时候,纪殊是一定会锁门的。
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的。
纪殊侧着身子背对着门侧,从江之憬的角度只能看到铺在枕头上的黑。
床头柜上放着空的牛奶杯,杯壁是沾上的奶渍。
江之憬勾了勾唇。
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