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际上还没到那个程度,踏入十二月,岑谙的工作变得繁琐起来,各项目的跟进、年关大小会议的开展、来年市场的预测……压得他没空看一眼大街小巷为迎合圣诞而披上的新衣。
这时候他就想,还好他是个beta,不会时时渴望着自家a1pha信息素的能量补充。
虽然偶尔半夜醒来,重新开了荤的身子会久久回味桃色梦中的黏腻触碰。
o18酒庄送来的第二批货检验过没问题,可以开始往市场投放,岑谙给应筵反馈了信息,暂时没得到回复。
晚上回家,岑愉把手巧编出来的圣诞花环拿给岑谙看,岑谙逗着上面的铃铛,问:“什么时候编的?”
岑愉特自豪:“体育课!”
岑谙摸着他的脑袋愁:“人家打篮球,你在编花环,以后他们长得比你高怎么办啊宝贝儿。”
岑愉目前没有身高焦虑,蛮不在乎道:“那就是遗传的。”
都学会遗传这词儿了,岑谙一米七多,在beta里长得不算高挑,只不过身形清瘦,为他掩盖了这个小缺陷。
他说:“也是,你另一个爸爸长得高,不担心。”
以前两人从未正面谈过这个话题,岑愉敏锐,倏地抬起头来。
岑谙装看不见,捞起衣服去洗澡。
好巧不巧,应筵又挑他洗澡的时候给他消息,跟岑愉心灵感应似的来一盒包装精致的圣诞花环状曲奇饼,称现在在楼下等他。
岑谙又趿着拖鞋下楼了,好歹这次裹了自己的大衣,省得应筵嗅到什么桃子味儿信息素,连小舅子的醋也吃。
区区十日未见,却连一词一字的寒暄都嫌多余,胖了瘦了,穿得够不够,昨日今日驻足过何处品过什么新鲜事……都赶不及眼神一霎间胶着的噼啪作响,火花似要将夜空点亮,胜过岑谙当年小屋里的一扇窗。
分离时各自忙乎顾不上半句蜜语,车门一闭狭小空间盖不住动情,都怨彼此克制,却见你我热望,搂紧了,衣物€€€€响,还是身体最不会说谎。
应筵守信,无论正事还是床:事,虎口掐着岑谙的腿弯,双膝抵着后排座底,俯下身挑中了上次承诺过的地儿。
岑谙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尝到这般滋味,脚尖儿翘到头顶,蜷紧又绷直,良久舒了口长长的气,眼尾欢愉的泪水颤悠悠地渗入鬓:“应筵……”
喉结滚动,应筵毫不嫌弃地咽下,他撑着座椅倾身,把衣衫满是皱痕的beta钳入怀里,想吻他,却见岑谙不自然地别过脸。
“坏东西,自己的反倒介意。”应筵并不强迫,转而啄走岑谙眼角的湿意,“说一句想我就这么难吗?”
第75章
岑谙还处在迭起的余味中,腿根儿不时抽一下,起伏的胸膛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小声道:“说了你得€€瑟上好几天。”
“那就是承认想了。”应筵将岑谙掉在座底的裤子捡起,甩手朝前面副驾一扔,挤到座位上把拼命蜷着腿的岑谙抱到自己身前侧坐,“想了为什么不说?”
岑谙反问:“你不说是因为不想吗?”
“我说了你就主动来找我么,”应筵掌着岑谙的大腿外侧拍了拍,“最后还不是我主动来找你。”
也不知道又是谁一见上面就把人扒得剩个纽扣半解的上衣,岑谙抚上应筵的脸庞,想念仍然说不出口,像是一说出来,他就输得一干二净了€€€€如同连这上衣都扒拉下来了。
指腹流连过应筵的耳垂,岑谙扣住应筵的后颈,让人低下头,然后他凑上去触碰应筵的唇,续上那天在家里被打断的吻。
舌尖尝到的味道有点奇怪,岑谙主动完又嫌弃,说:“我想吃巧克力。”
应筵岔腿端坐着,松开箍在岑谙腰上的胳膊:“去拿吧,在前面扶手箱。”
这人故意使坏,岑谙瞪他一眼,扶着椅背以不太雅观的姿势探出上半身去够前座的扶手箱,抓了两颗巧克力,回眼便对上应筵灼灼的目光。
嘴里的奇怪味道被驱散一些,岑谙问:“最近忙什么去了?”
应筵答:“不是跟你们€€耀签了合同么,这几天往俱乐部分店跑了趟,看看换经销商后的进货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