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放上门把,被拦住了。
郁白初回头,看见季阳站在旁边。
他刚睡醒,脸上还有点疲倦,笑着说:“白初,我的房间还是我自己打扫吧,有点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
这时候,郁白初的电话响了,是外卖到了,让他下楼去取。
“那你先打扫,我取完外卖过来帮你。”
“嗯,路上注意安全。”
季阳微笑着,跟昨晚判若两人,好像昨晚的哭泣与崩溃都是一场梦。
郁白初一走,季阳的笑容渐渐散去,眸色清冷。
他转身,推开房门。
里面桌椅倒地,一片狼藉,墙壁床单上还留有干涸的血渍。
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怎么在郁白初回来前把房间清理干净,算是个难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季阳自己动手,把一切不能看的东西,全部塞到了床底下,然后拿黑色油性笔把墙壁上的血涂掉了。
坏掉的桌椅,拿钉子临时固定好。
忙完这些后,季阳坐在客厅沙上,乖巧地等待郁白初回来。
其实当年搬走的时候,应该先把屋子都清理干净的,不应该剩下一间……
这个小区不允许外卖员进来,所以郁白初走的有点远,接过外卖的时候,那人多嘴问了句:“你楼层是不是写错了?”
郁白初一怔:“没有。”
“你住g25栋2oo3?!”
“是,怎么了?”
“兄弟你被中介坑了吧,谁让你租这房子的?太缺德了吧?”
“我之前一直住这儿,这房子有问题吗?闹鬼?”他想要是闹鬼的话,就让周也过来看看,他擅长这个。
外卖员神神秘秘摇头,凑过来,轻声说:“不是闹鬼,是两年前里面生过大案子!”
郁白初拿着外卖的手一紧,“什么大案子?”
“里面死了个人!”
郁白初瞪大眼睛。
外卖员小声说:“死的是某个集团的小少爷,才十六七岁,听说是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还有个摔成植物人了,当时闹的好严重,来了好多警察,这一片的房价都影响了,兄弟你是真牛,你居然敢住那里面。”
郁白初完全蒙了,这房子季阳说他一口气租了十年,不可能有别的人能住进去。
要么是季阳转租了,要么就是,人是季阳带进去的。
死的是季阳什么人?朋友吗?
不是朋友,是仇人。
季阳坐在沙上等郁白初,等着等着又睡着了,他近期有点嗜睡,但睡眠质量不好,平均一小时要醒很多次,尤其今天,他睡的还是这间屋子。
不出意外,又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