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一点茶道么?我也会,我也跟爷爷学过。”
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练过的陈龙完全听得清。
反而是郑成宫听到女儿在嘀咕时,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这时候郑母也布置好了厨房的事,领着工人重新布上一批新早餐了。
可是经过陈龙的时候,发现茶具里面那只裂开的茶杯不由得大惊。
“啊?老爷子留来的明初薄胎瓷,你。。。。。。你怎么把这套拿出来了?还。。。。。。还。。。。。。”
看着那只已经裂开了的小茶碗,郑母这个时候简直是气得手都抖了。
这话虽然是对郑成宫说的,但明显是要怪责陈龙这种粗手粗脚的外人的意思来了。
毕竟现在正在冲茶的是这个登门的小道士呢。
这也难怪,明初的薄胎瓷可以说在整个古董市场上都是有市无价的存在,更别说像郑家这套完整得让人发指的茶具了。
郑成宫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自然也就不当回事了。
“不就是一套茶具么?老头子留下来不少呢,我就看着精致,所以拿出来给世侄掌掌眼。”
“你你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老爷子的那些老物件早晚会被你们爷俩都败光了。”
郑母那个气啊,差点没把她当场就气背过去。
郑胜男这时候连忙上前去扶住母亲,一脸责怪的扭头瞪向自己的老爸。
郑成宫似乎也觉得自己是闯祸了。
只是看到陈龙已经把茶都沏好了,分别装在四个小杯子里并双手给他们每人都奉上一杯。
“各位,茶乃涤烦子。区区一个小杯而已,请茶。”
说话的陈龙一身的道袍,再加上那雄浑的男低音。
一下子将郑家三人全部都镇住了。
在他那自然得体的邀请手势下,三人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接过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说来也怪,这茶初闻就是一股清香,让人心肺沁然的那种清新香气。
到嘴里面却像是一股新泉一般带着丝丝的甜味,再有一点回甘。
简直让刚才还为一个茶杯差点闹翻的郑家人一下子忘却了那种不快。
随着茶汤下肚,三人都顿觉精神一振。
“好茶,这茶太好了。”
身为商人的郑成宫哪里不知道这种能引发自己忘忧的茶叶是绝顶的好东西呢。
再看茶具上被拆开那小包,还是刚才陈龙带来的礼物来着呢。
“小陈啊,你说这是你太玄观山上栽的茶树?这树。。。。。。产量如何?能再多给我一些吗?”
看到自己父亲那副商人嘴脸,郑胜男不由得捂脸无语了。
陈龙只是向他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伯父,其实这套茶具并不是明代最好的薄胎瓷,这只是永乐年间的薄胎瓷,出产于景德镇。过些日子,我回山上给伯父送一套万历年的卵幕杯吧,这才配得起师傅亲手炒的茶。”
郑成宫虽然不明白小道士口中的什么卵幕杯,但是听说比他家传的这套还要好,那当然是欢喜了,更让他觉得意外的竟然是这茶还是太玄观观主亲手炒的,这才是真正的好宝贝啊。
“好好,世侄快坐快坐。。。。。。这今日这么高兴能喝到太玄真人的炒茶,不如。。。。。。不如你们今天把证给领了?”
“啊?”
陈龙还在把几人的杯子收回来,准备再一次清洗时听到他这话差点没把手里的几个薄如蝉翼的小杯给捏碎了。
对面的郑胜男更是惊得马上站了起来,那脸蛋都白刹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