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惚著,覺得臉燒起來,火苗越晃越厲害,一陣淡淡的糊味。
他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接過夏成風手裡燃燒的絲絹。
「不喜歡?」聲音微啞。
「怕你被滿門抄斬,連累我。」夏成風隨意的說。
「在我家搞刺殺,你還怕滿門抄斬?」
夏成風不說話。
鄒言蹊提醒他:「還來得及。」
夏成風拿起燭台,火苗從絲絹另一端開始蔓延。
「燒到我了……」
夏成風輕輕瞪他。
鄒言蹊無奈,伸手揉他的頭髮,軟軟的,心裡也軟的一塌糊塗。
「為什麼給我畫京畿地圖?」
鄒言蹊不以為然:「不能畫嗎?」
「死罪。」
鄒言蹊當然知道不能隨便畫,尤其是他還畫的細緻入微,滿端朝這樣的圖找不出第二幅。英國公府護衛京畿,布防圖是地形官畫的底圖,與這張不可同日而語。
「我想畫就畫。」他滿不在乎,「你會給別人看嗎?」
環顧四周,兩人在這間石室里燃著火焰,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鄒言蹊胡說八道:「要跟我死同穴嗎?」
沉默片刻,夏成風涼涼的說:「好好的,什麼死不死的?全覽圖不畫了?」
火光照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心也飄忽不定起來。
兩人靜靜的看著絲絹燒完了。
夏成風靠過去。
鄒言蹊喘了一下粗氣,挑眉:「做什麼?又摸我?」
夏成風不理他,手下不停,鄒言蹊聲音曖昧:「解我衣服做什麼?」邊說邊貼過去。
夏成風推開他。
「小將軍,你好無情。」言語玩味。
夏成風瞪他,眼神迷濛,裡面全是他,鄒言蹊伸手蒙他的眼睛,啞著聲音說:「勾引我。」
他的上衣徹底被解開了,赤裸的上身,勁瘦結實,從寬闊的肩背到左臂,纏著厚厚的紗布,血已經滲過來暈開了。
他的傷沒長好,今天在靖寧侯府翻牆爬樹,傷口早就開裂了。此時一動,傷口火辣辣的疼。
他沉著呼吸,貼過去把夏成風的頭扣在自己完好的右肩。
夏成風不輕不重的拍上他的左肩。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