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新月有舅舅你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男子也欣喜的说道,接着他用目光扫视着众人寻找妻子所说的弟弟,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何之洲的身上,因为何之洲在这群学员里是最年轻的。随即男子冲何之洲微微一笑并伸出手来说道
“我叫罗儒辉,是新月的爸爸!”
“我叫何之洲!”
何之洲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道,于是两人客套着寒暄起来。罗儒辉现了何之洲身边的钱露露冲着他礼貌的微笑,他以为何之洲会向他介绍并等着他的介绍,但何之洲没有,这让他一时无法确定他们的关系了,于是便问道
“这位是……?”
何之洲一时为难起来,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介绍钱露露。这时钱露露主动介绍起了自己道
“罗哥你好,我叫钱露露!”
“哦,小钱啊,你好!”罗儒辉说道
女孩都是很粘父亲的,小新月也是这样,自从爸爸来了她就缠着爸爸不停的说话,还时不时的围着爸爸转圈跑着。这样倒好,何淼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练车上人也轻松了许多。
何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很是温馨,这让何之洲和钱露露的心里都生起了几分羡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然这伤害无关何淼一家,是他们自己的经历造成的。
在何之洲看来任何一个家都比自己那个残缺的家幸福,看到可爱的小新月他也动了想要孩子的心思。何之洲很喜欢女孩,如果将来生的是女孩一定要把她打扮得像天使一样漂亮和高贵。可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露凌的病始终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这种病会不会成为不幸的基因随着后代延续?那样的话要了孩子只会加重他的痛苦,且这种痛苦还要无辜的孩子来承受!想到这里何之洲细思极恐。
钱露露看到围绕着何淼和罗儒辉玩闹的小新月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三岁那年她应该也能这样享受父母的爱。可三岁以后陪伴她的只有对父母无尽的思念和年老的外婆,哥哥有自己的玩伴玩起来是不会孤独的。时间长了母亲在她心里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以至于到后来母亲在她心里只是一个称呼或者代号,所以外婆才会慢慢的取代了她心里母亲的位置。
钱露露侧头时现何之洲也看着小新月一家失神,尤其是小新月闹着叫着的时候她感觉到何之洲眼里的光柔和了许多。差不多三十岁的何之洲也到了该要孩子的年纪,活泼的小新月一定激起了他心里的父爱……
何之洲柔和的目光里也泛着一丝忧郁,钱露露是懂何之洲的,尤其是知道他的过往后她对他的了解又多了几分。她知道露凌是何之洲的伤,露凌的病是有遗传风险的,这一点她知道何之洲也一定知道,所以对何之洲来说要小孩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可孩子是生命和爱的延续,没有孩子对谁都是不完整的,何之洲自然也无法脱这种观念。
想到这里她又心痛起了何之洲,她不忍他的生命不完整。慢慢的钱露露升起了一个念头,自己是健康的生的小孩也一定会是健康的,她对何之洲的爱应该是有所承担的,如果可以就让自己做他孩子的母亲吧!可这注定是一个痛苦的抉择,尤其是何之洲。
钱露露知道何之洲对露凌还有爱,且这份爱的份量并没有减少。可是他爱得又是这样的痛苦和迷茫,像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捂着伤口游荡……
何之洲还是看着何淼一家失神,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钱露露知道湿润他眼眶的有眼泪也有心里的无望和迷茫,她伸手碰了一下何之洲垂在膝盖上的手,这只手是那样的冰凉,于是她把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靠上了他的肩头。
钱露露温润的掌心驱赶了何之洲心里的黑暗,让他又陷入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有了一点亮光。他看了看钱露露,自己心里的这束光分明是她消耗的青春啊。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钱露露似乎知道他会这样做便紧紧的握着,还用两只圆溜溜的杏眼盯着他。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和倔强,对视不到一分钟,她的眼睛就越来越亮了。何之洲知道那分明是眼泪湿润了的眼珠,于是他妥协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倔强。
“阴谋得逞”的钱露露得意得咯咯咯的轻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出来了,她靠在何之洲的肩头摩挲着,借此擦拭着眼里的泪。
突然《一生所爱》的音乐响起,这音乐正是此刻钱露露的内心独白,可她来不及感动音乐就断了,何之洲打开手机接起了电话。
“小雨,有事吗?”电话是谢小雨打过来的
“有事,你方便接电话吗?”谢小雨说
“方便的,你说!”何之洲看了看身边的钱露露说道
“是这样的,我开了一个盲盒想让你帮我看看。”谢小雨在电话那头说道
“盲盒?什么盲盒?”何之洲不解的说道
“我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我们见过面了,今天他约我吃饭,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把把关。”谢小雨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盲盒啊,你们见个面了感觉怎么样呢?”何之洲呵呵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