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捡着小阿哥们的趣事儿给太皇太后讲了讲,逗得她眉开眼笑。
笑完了又转头和皇后说起子嗣之事,“哀家上回听见喜讯还是荣嫔的小阿哥,如今算来都快有两年没听见喜讯了,皇后你可得上点心,后宫嫔妃给皇帝开枝散叶那才是一等一的要紧事。”
皇后知道太皇太后虽然没说重话但确实是在对她表示不满,“皇上政务繁忙,进后宫也少,臣妾会多多规劝,多谢太皇太后教导。”
“皇帝哪天政务不繁忙从前也没见那么久不见喜讯的,哀家听说皇帝每个月也有一半的时间会去后宫,看来都是你们不争气了。”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重,众人连忙跪下。
皇后跪在最前面,心里气恼,太皇太后的意思分明就是她这个皇后失职了。
“回禀太皇太后,非是臣妾推诿,只是皇上虽有留宿,但彤史册子上却不是每次都要盖章的。”
吞吞吐吐地说完这句话,皇后就低下了头。
太皇太后也知道这个话不好当众追究,索性作罢让众人退下。
又让人传话让皇后留步派人秘密将彤史册子取来。
皇后心里一乐,她乐见其成,痛快地派人去取了按理只有皇后有资格看的彤史册子。
太皇太后翻着彤史册子,手下动作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悦。
“皇帝偏宠淑妃,你这个皇后竟然一点也不曾规劝皇上,训导淑妃,你的皇后宝印是摆设吗”皇后干脆下跪认错,并不争辩。
太皇太后合起手里的册子摔在案几上,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心知她有小心思,只是她现在没空想这个事。
“行了,你才病愈不必跪了,给哀家看彤史册子的事也不必告诉皇帝,带着东西退下吧。”
她低着头站起身,接过苏麻喇姑递过来的册子塞进袖子里,恭敬退下。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太皇太后主仆二人,苏麻喇姑就看见主子闭着眼睛,呼吸急促。
“苏麻你说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是不是哀家前世欠的债,临了临了还让哀家再受一次。那个淑妃,哀家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狐媚子。可笑哀家还相信皇帝解释让她照看太子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分明就是他昏了头了。”
苏麻喇姑心中叹息一声,主子为着这种事情伤透了心,才这般敏感。
“主子何必这般生皇上的气,少年慕艾,说起来皇上才二十四岁,从前也没喜欢过谁。咱们以往在草原上多得是少年们敖包相会的,您从前还和奴婢说这都是人之常情呢。”
“哀家知道你有意宽慰我,但玄烨他是皇帝,与寻常少年哪能一样你忘了福临是怎么昏了头把董鄂氏的儿子称作第一子的”
苏麻喇姑语塞,先帝是真的荒唐。
“皇上看着有分寸多了,主子您不如好生和皇上说说,也不必闹到那般地步,岂不是伤了您和皇上的祖孙情谊。”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劝劝,毕竟孙子和儿子还是不一样的,皇上比先帝也强多了。
太皇太后知道老伙计的意思,叹气,“罢了,总归也不是哀家的江山,我争个什么劲儿,你下午去把皇帝请来吧。”
对之后慈宁宫的风波一无所知的乌希哈正和同路的安嫔三人八卦刚才的事情,猜测太皇太后留下皇后在干什么。
说得不尽兴还顺道在启祥宫坐了一会儿才回宫。
再说那厢康熙收到太皇太后想见他的消息,心中诧异,但也快处理了手上的折子赶在晚膳前去了慈宁宫。
进了屋康熙就觉得情况不对,思索半天也没有结论,看着只有苏麻姑姑在一旁伺候着,端正了脸色等着太皇太后开口。
“哀家想着后宫快两年没传出喜讯,今天想跟皇后要彤史册子没拿到,后来哀家倚老卖老让苏麻找了你的彤史女官。”太皇太后将皇后清白地撇了出去。
康熙听到这里就心里一沉,大概想到了太皇太后叫他来的目的。
见康熙不说话,太皇太后接着说道,“哀家看你对淑妃很是偏爱,算起来你皇阿玛当年对董鄂氏也不过如此了。”
康熙心里苦笑,他就是知道皇阿玛偏爱董鄂氏的结果,才没有表现出对淑妃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