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嫔并没有被她窝克的举动吓住,毕竟她窝克一向彪悍与她阿牟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倒是十分担心容若,“容若堂哥如今不是在皇上跟前做御前侍卫怎么忽然想起来出海了,皇上竟也允许吗”
“谁说不是呢,你窝克都找我哭过两回了,这孩子一贯心肠软的,这回却铁了心一样的。他和曹寅两个跪了两个时辰皇上才允了,如今都已经卸了职。”
“既然容若堂哥一心要出海,可见其中有可为之处,咱们家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纳喇夫人有些高兴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哥哥他们虽比你阿玛强上一些,却没有容若那孩子的志气。原本还跃跃欲试地想和容若一道,听说出海风险大后,自个儿就缩回来了,你阿牟其叫你阿玛到时候出些钱就好”
通嫔自然是知道额娘心里憋闷,柔声宽慰道,“额娘您不必比着容若堂哥,阿玛和哥哥们虽仕途一般但都是规矩的人没太大野心,这样的富贵才长久。您便好好地做个老太太,享享儿孙的福岂不快活。”
“是是是,额娘不多想他们。倒是你,原先说等大封六宫便给你们挪宫怎么如今也没个动静”
说到这个,通嫔也皱了皱眉,“原先说修缮宫殿,后来入了冬也不能冻土,等今年能动的时候孝昭皇后又去了便搁置了下来。如今内务府不知怎么的也没个动静,好像有风声说前边用钱紧张,后宫这边就停了一些开支,恐怕还要等一阵子。”
这边启祥宫在聊挪宫的话题,那厢长春宫敬嫔母女也说起了这件事。
王佳夫人四顾打量着敬嫔住的偏殿,“你宫里如今也只有两个贵人住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叫你搬到后殿去,这侧殿到底还是局促了些。”
敬嫔心里也惦记着此事,“不出意外女儿应该是这长春宫的主位,但从去年冬天各宫修缮就都停了,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想起这事,我总不好自己一个人搬。”
说着又笑了笑,“哪里就到女儿着急了,前边启祥宫住了三个主位呢,如今也都挤在一处。”
王佳夫人心里数了数,“是安嫔、端嫔和通嫔住在启祥宫是吧,想来是通嫔住启祥宫她膝下阿哥年纪还小,不好轻易挪宫的。”
敬嫔听着额娘的分析心中郁郁,想到了和她处境相仿的安嫔,只是没个孩子,安嫔和端嫔连宫殿都得让给后面的通嫔。
见女儿神色黯淡,王佳夫人知道自己不小心说中了女儿的伤心事。
“你也别多想,总归你还能生,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便是不行,你好歹是个主位娘娘了,日后也能抱养一个。”
敬嫔心里难堪又气恼,便是她还能生也要有男人配合,皇上都一年多没有上她的床了谁能生的出来,而且她才不想养别人的孩子。
但是这些想法又不好与额娘直言,只能把生孩子这回事含凝过去。
申时初就到了外命妇该出宫的时候了,王佳氏与纳喇氏送走各自的额娘后都是满心不舍,但也没有太多时间去伤感。
纳喇氏转头就开始检查晚上小宴的筹备情况。
酉时初,后宫众人就开始66续续地到齐了。
除了佟佳氏和小赫舍里氏称病,乌雅氏坐月子,郭络罗氏有孕,旁的人俱都到齐了。
说来佟佳氏生病和胤禛还有几分关系,虽然这个婴儿的身体里是个成人的灵魂,但到底受到躯体的影响。
上辈子是雍正帝的胤禛换了个壳也不可避免地出现生理心理双重退步的现象。
小婴儿有多闹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总之,虽然胤禛闹人的威力比起普通婴儿已经小了很多,但也足够搅得睡眠浅的佟佳氏半个月睡不好觉。
尤其她为了表现自己的慈爱没把胤禛放到侧殿,这不身体纤弱的佟佳氏很快就倒下了。
当然这场小宴并没有因为少了这四个人而有了些许缺憾,反而因为少了称病的那两个喜欢挑事的和两个“新人”,整场小宴的气氛都十分和谐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