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沉表情僵住。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
唯獨沒想到這種。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的,難以置信地扭頭,朝蒲遙知的方向看去。
但後者早已收回了視線。
好像對他壓根沒有興。
他不信蒲遙知沒有認出他。
時隔六年,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模樣,他不相信蒲遙知會忘記他。
忘記他的模樣。
忘記高中那遭受了整整三年的霸凌,不堪回的黑暗過去。
忘記九年前……因為誤會,他帶著厭惡鄙夷的眼神,口不擇言的在校醫室內說他噁心的情景。
——他不信他忘了他。
或許,蒲遙知只是在偽裝罷了。
故意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興許是因為身份的懸殊,恥於相認。
又或者……
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此刻,因為蒲遙知一副完全不認識他的模樣,恭沉不禁愈發的心浮氣躁。
恭沉耐心的等了會,沒等到蒲遙知的反應,倒是等來了保衛。
沒料到恭沉突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公司,八名安保人員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準備將蒲遙知和楚沈路二人給趕出一樓大廳。
見狀,恭沉皺眉,冷聲命令道:「不必驅趕了,退下。」
幾名安保人員一怔,應了聲是,慢慢退下。
安保退下,恭沉站在原地,頭也不回,對著前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向身後的一名秘書再次命令道:「問問,這兩人到公司來的目的。」
事實上,恭沉分明可以直接去問這會攔在他面前的楚沈路。
直接問楚沈路本人,甚至還更加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