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知給了一個字的答案。
「是。」
陶梨怔然失語。
另一邊。
雖然酒店的隔音不佳,但卻也不至於差到隔壁房間裡不管分貝多大的說話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恭沉呆在蒲遙知所在的鄰側房間內。
房間內劣質的消毒水的氣味讓他覺得反胃。
從出生一直到現在,他就從未在環境如此惡劣的酒店裡住下過。
潮濕的角落裡散發著霉味,頭頂的吊燈看著搖搖欲墜。
房間裡的單人床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四隻床腳之上,刻滿了歲月斑駁的痕跡。
但這會,恭沉的心思完全不在此處。
他不理解他此刻的做法。
從理智而言。
在蒲遙知進入房間之後,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就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應該離開才對。
但是他做不到。
他無法讓自己離開。
不。
不僅僅是如此。
他甚至想跟著蒲遙知一同進入房間,然後……全程一路在旁邊看著。
兩個beta上床沒什麼好看的,但他就是想知道,蒲遙知在床上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他又是如何同其他人調情的。
他又會在床上說些什麼……
在床上的時候,又是什麼表情,會和在面對他時的那副冷淡模樣完全截然不同嗎?
腦中的這些問題在不斷地折磨著恭沉。
他不知道來由。
可是他想知道。
他太好奇了。
他坐在床邊,兩眼直勾勾的注視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