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離開我一天便受不了。」晏珩山親吻溫郁的手指。
陳修明在前面暗暗想道,相比於溫郁回答的不太情願,晏珩山今天在公司一天要走神幾次才是真的想得不行,離開溫郁一天都不行了吧。
……
晏桉逃課了,這是他三年大學第一次。
早上接到晏珩山的電話,讓他晚上早點回家,他和溫郁有事情要說,他就開始心神不寧,已經穿戴好了,又躺倒在床上,打了一天的遊戲。
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們一起要和他說什麼事情,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在颱風登6的五天裡,他們在南山的別墅區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心沉浸在遊戲裡,一次又一次將對方的小人打得血條空掉。
直到外面的傳來的車聲。
很快,管家便敲響了門,叫他下去吃飯。
如果晏珩山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個時候他可以鬧脾氣說不去,可是晏珩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是溫郁的恩人,也是晏桐和他的恩人。
當時他母親帶著他們生活,很拮据,是到晏珩山身邊後才有了這麼優渥的日子。
晏桉扔掉手柄,起身,忽地自嘲一聲,還以為這一天真的沉浸在遊戲裡了,外面的車聲卻聽得那麼清晰。
等待斷頭的那一刻,所有的滿不在乎都是強裝出來的。
客廳里,不知情的管家還以為這是一頓增進感情的家宴,開了最柔和溫馨的燈光,做了許多看起來便令人愉悅的菜餚,烘培的甜點的香味充滿了房間,如果不是看到晏珩山和溫郁的緊挨站著,他會由衷的感到高興。
「……晏桉。」溫郁難過地開口,「對,對不起……」
「平白無故說什麼對不起,不是要吃飯嗎?趕緊坐下來吃啊。」
晏珩山開口,「晏桉,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晏桉忽然發起抖來,他都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現在為什麼要來和他說,他就是不想接受怎麼了。
「父親搶兒子心上人的關係嗎?」
溫郁眼睛猛地睜大,「……晏桉。」
「為什麼這麼不可置信,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晏桉冷笑。
「……對,對不起,我……」難過和愧疚淹沒了溫郁,溫郁掐著掌心,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晏桉喜歡他,他都不知道。
晏桉想問溫郁哭什麼,卻講不出話,愛不愛都是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沒有勇氣和溫郁講清楚,是他自己顧忌著自尊要百分之百確定溫郁也喜歡自己後才肯張嘴。
如果溫郁和晏珩山在一起不快樂的話,他也許會好受一些,可明顯不是的,他從管家口裡知道,晏珩山和溫郁在南山別墅里待了整整五天,沒有阿姨和管家,只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