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只能對著晏珩山不停地道歉。
晏珩山不甚在意。
盛容去廚房裡洗菜做飯,盛懷樂因為害怕晏珩山,便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盛容,盛容讓溫郁帶晏珩山在房子裡看看。
上次來都被血吸引目光了,晏珩山沒多少注意力分給房子的構造,現在看來這房子雖然簡陋,卻是整潔的,不因貧窮而自暴自棄。
「帶我去你房間看看。」
「太,亂了。」溫郁垂眼,緊張地絞手指。
「沒關係。」
過了一會兒,溫郁才慢慢地挪動步子,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客廳裡面只是貼得那種廉價的地板紙,臥室裡面確實光滑的地板,牆壁也是潔白的,只有一張大床,被褥鋪得極厚,一張桌子靠著窗戶放著,上面擺滿了教科書。
其實只是看看自己住過的房間而已,溫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難為情,那種感覺像是扒開自己的衣服給晏珩山看,將自己過往所有的一切都赤條條地袒露出來。
又忽地看見自己貼身的衣服掛在外面,耳根子一下子紅透了,慌忙過去藏起來。
「可以,走了嗎?」
「我還沒有看夠。」晏珩山走進來,指著桌子上的瓶罐問,「那是什麼?」
離得有些遠,溫郁也不確定那是什麼,走過去拿著看,他還以為晏珩山真的好奇這是什麼東西,拿住之後便要給晏珩山看。
晏珩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身形因為近距離而更高大,壓迫感極強,溫郁驚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腰忽然被箍住。
晏珩山掐住他的下巴吻他。
廚房的門開著,臥室的門也開著,兩個地方又相隔不遠,盛容和盛懷樂出來的話輕而易舉地便能看到,溫郁害怕極了,柔弱無力的手推他。
晏珩山放開時,溫郁的唇瓣水紅水紅的,又腫了起來。
溫郁很擔心晏珩山會在這裡忽然對他做什麼事情,幾乎是立刻離遠了他。
很容易便能發現,從盛容出現,溫郁便在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在盛容問他兩人為什麼會一起過來時,溫郁也是含糊其辭說了碰巧遇見這樣蹩腳的理由。
他並不想讓盛容知道他們的關係。
如果不想讓晏桉知道是因為愧疚,那不想讓家人知道是因為什麼?
開鎖的聲音傳來,盛懷謙提著飲料換鞋進來,他叫了一聲爸,盛懷樂最先跑出去,溫郁也慌張地整理衣服,對晏珩山道:「懷謙哥,回來了。」
和盛懷樂一樣,溫郁一見到盛懷謙便笑了起來,那笑容放鬆自在的,盛懷謙摸了摸盛懷樂的頭,又摸了摸溫郁的頭,還格外和溫郁說了幾句話,話語輕聲細語,笑容也溫柔。
看到晏珩山出來時,盛懷謙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