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掀了掀嘴角:“你们是否有事,需要纪委和检察机关来确定,我不能给你们任何保证!但你们毕竟都是,我们秀山县的企业家,都在为秀山的展和建设做贡献!所以我也会竭尽全力,在纪委的同志面前,给你们解释一下,毕竟你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行贿的。”
“是啊,刘县长!要是能正经做生意,谁愿意给那些当官的送钱啊!他们都是一群吸血鬼,我们这些辛苦开矿的,赚的还没有他们多呢!”侯斌添油加醋的说道。
说完他试探问道:“那……我现在就把举报信,给您送到县城去?”
刘浮生也没想到,这些矿主居然这么积极,不过想想也是,越早把举报信送来,他们的心里就越踏实,万一来晚了,岂不是成马后炮了?
“行!来吧!我告诉你址!”刘浮生笑着说道。
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市纪委的调查组,就算原本不来,现在也得来了。
两个小时之后,侯斌带着厚厚一摞举报信,以及之前的支持玉石矿减产增质的意见书,来到了刘浮生这里。
“刘县长,您是能办大事的人!您前脚刚走,质队的同志就来勘探了!我们这些矿主都信您!要是您真能把那些贪官全都肃清,让他们不再吸我们的血,我们的矿就算减产一半,也都比现在赚的多!”侯斌临走时,由衷的说道。
这是他们这些矿主的心里话,他们几乎所有人的矿上,都有矿业局那些领导的股份,有时候就算明明不赚钱,也要把“分红”乖乖的送到领导们手里。
别看矿主们表面上光鲜,可是这些隐形的“成本”,不但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也让他们整战战兢兢,生恐哪钱送的不够多,或者领导的亲戚要来抢矿,让他们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
就在刘浮生这边,不断的接到消息时,徐光明和卢冠宇他们,也在思考着对策。
此时卢冠宇坐在徐光明家里,有些紧张的,两手捧着水杯,嘴唇干裂却连一口水都没心思喝。
徐光明则走进书房,拨通了金泽荣的电话:“金部长,我是秀山的小徐啊!”
这家伙比金泽荣的年纪大了十几岁,却还自称小徐……
金泽荣此时正在书房里,盘算着别的事,闻言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是不是矿主要闹事了?”
徐光明急忙说:“现在还没有!只是出现了突情况!我得到消息,市纪委要来秀山县,突击调查秀山的矿业系统?”
“市纪委?”金泽荣先是一愣,随后皱眉道:“你从哪听到的消息,今下午我刚和纪委张书记开过碰头会,最近要对辽南市的官员系统,进行一次整顿活动,纪委和组织部联合执行!哪有时间去你们秀山县!”
“可、这是刘浮生说的……”徐光明一懵。
金泽荣略微沉吟,冷笑道:“你是被刘浮生给吓破胆了吧!他说市纪委会去,纪委就会去?他是纪委书记吗?今后要是再有这种事,你少给我打电话!”
徐光明被怼得一咧嘴,但同时也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就是,刘浮生今亲自去调查秀山的各个矿场,回来之后就要召开常委会议,他想要以县政府的名义,回购一座玉石矿的矿权,我打算明让他在常委会上出丑……”
金泽荣不耐烦的说:“废物!你脑子里,难道就只想着,让他出丑这种小事?他想收,你就让他收!等他收完了,然后再给他罗织罪名!连这你都不会做吗?”
说完之后,金泽荣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并不是他轻视徐光明的这些消息,而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燕京方面让他“先尝一尝酒”,他必须要想办法,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尝到这口“酒”的真假!这是火烧眉毛的大事,相比之下,他哪里还有心情理会,秀山县这种小方的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