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姐的理由很充分,你儿子欠了别人一条命,可我儿子,永远都活不过来了,你有理由跑过来找我们说情,我们也有理由,绝对不能妥协,再讲下去,就要伤感情了。
谢大姐看出杨长的迟疑,笑着说道:“你已经来我家了,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并且老周已经答应,帮忙协调暨阳市修机场的项目,这也算给你一个交代了。”
表面上确实如此,杨长没白来,有面子也有里子,实际上呢,杨长很清楚,刘浮生就是为了撮合谢家的事,而今谢大姐避之不见,说别的也都是枉然。
换成别的事,杨长肯定见好就收,可他毕竟要帮刘浮生办事,帮他必须帮到底,硬着头皮,也要强撑下去。
杨长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弟妹,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应该走出来了……”
谢大姐脸色一沉:“杨大哥,我敬你是前辈,也是我家的好邻居,好大哥,所以才用这种态度跟你聊天,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有些事情,没得商量,无论过去多少年,经历多少事,都不会改变。”
杨长一声长叹:“好,我不提以前的事,但是你信念这么坚决,为什么不肯见刘浮生一面呢?”
谢大姐说:“没必要再说这件事了,如果杨大哥喜欢在我们家住,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会让人给你收拾一间房,你住这里,跟住家里,也没区别,毕竟我们是好邻居。”
“你……”杨长被噎的够呛,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肯讲任何情面了。
杨长又沉默半晌,最终艰难的开口说:“弟妹,刘浮生来到燕京,并不是谢振生和谢振奇的指使,而是你二叔谢盛臣,跟他打了招呼。”
“什么?”谢大姐微微一愣,满脸意外之色。
杨长说:“谢盛臣时隔多年,突然让刘浮生做这件事,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他一定有自己的深意,如果不是这个消息,我也不会贸然跑到你家,揭开这个旧伤疤,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谢大姐没有说话。
杨长心里的石头却落地了,看来谢盛臣确实跟谢家兄弟不一样啊。
他正色道:“弟妹,看在你二叔的面子上,你就见见刘浮生吧,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他就在我家里,只要你点头,我立即就让他过来。”
谢大姐叹息一声说:“杨大哥费心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见刘浮生的必要。”
杨长还想再说两句。
谢大姐却毅然决然的表示:“杨大哥,难道你想让咱们两家,也老死不相往来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见刘浮生,无论谁带他来都没用,他只要敢踏进我家的大门,我就喊警卫把他打出去。”
……
杨家,刘浮生和杨山,依旧坐在客厅里喝茶。
杨山说:“生哥,你挺有静气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坐得住?”
刘浮生喝了一口茶水说:“你家的好茶叶这么多,我必须挨个品尝一遍,否则就暴殄天物了。”
杨山叹道:“你心挺大啊,我家老爷子如果住到周家,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你难道不担心,自己进不去周家的门?”
刘浮生笑道:“我担心与否,跟事情的展,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什么念力,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想法,跟着干着急,也于事无补啊。”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保姆打招呼的声音:“长,您回来了。”
“嗯,杨山他们睡觉了吗?”杨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