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东这边办事,不拘小节,只看大方向,所以每个人的自主性都比较强,综合情况也更复杂。
唐家在北方很强硬,在这边没办法,只能融和与妥协。
钱希林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又跟刘浮生聊了一会有的没的,大约半小时之后,他告辞离开了茶楼。
刘浮生坐在原地没动,思索片刻,拨通了赵秋伟的电话号码。
赵秋伟那边,还以为是暨阳市修机场有了消息,顿时问道:“刘书记,机场的事,已经过审了吗?”
刘浮生有些无奈的说:“秋叔,你别着急,一切都在计划中,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点别的事。”
“哦。”
赵秋伟的声音里,明显传递着失落的情绪:“什么事?刘书记但说无妨。”
刘浮生说:“秋叔了解南兴铝型材集团的王克成吗?据说他是王家的人?”
“王克成啊……”
赵秋伟沉吟道:“他勉强算是王家的人吧。”
“勉强?”
赵秋伟说:“王克成与粤东王家没有血缘关系,早些年,他从乡下跑到城里闯荡,总被人欺负,思来想去,就琢磨着找靠山,他找到一个残疾老人当干爹,殷勤伺候,给老人料理后事。”
“那个老人姓王,是粤东王家的远亲,在族谱上能查到那种,王克成当了老人的干儿子之后,就到处打着王家的旗号说事儿,他自己能说会道,做生意也很有头脑,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王家也就没有搭理过他。”
“后来,王克成的钱越赚越多,结交的社会名流也不少,然后残疾老人去世,他如约披麻戴孝,操办丧礼,还亲自去王家报丧了。”
“有鉴于此,王家一直都没戳破他的身份。”
“刘书记,你说他算不算王家人呢?”
刘浮生听完,有些惊讶的说:“白手起家,善于借势,算个人物。”
赵秋伟赞同道:“是啊,王克成能从无到有,把南兴铝型材经营成粤东省的知名企业,确实很了不起了。”
“刘书记,你问他做什么?难道想让他来潮江投资吗?”
刘浮生笑道:“没这个打算,我也希望秋叔不要和王克成有过多的接触。”
赵秋伟说:“刘书记请放心,我不会跟南兴铝型材接洽的,我觉得,他们的公司,问题不小啊。”
刘浮生问:“怎么回事?”
赵秋伟说:“由于招商引资的需求,我研究过不少公司,其中就包括王克成这家,他们每年的出口量都很巨大,甚至大的吓人。”
“如果他们在国外合作的公司,是什么巨头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合作的那些国外公司,规模往往都不大,根本吃不掉这么多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