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宇文化及的弟弟,如今为太子詹事,正三品官。
至于宇文信,应该也只是庶出,他的儿子宇文戟当年在秦州镇守,拦下了骠骑大将军的将令
一切,仿佛都联系了起来!
东宫与当年的事肯定脱不了干系,宇文家就是太子手中的刀,至于那尹子越,是一个知情人。
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
稍稍犹豫,李元芳还是开口:“这或许也只是当年的冰山一角?”
李奕沉默了。
元芳咬了咬牙,劝着:“一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是何苦?”
屋内的氛围变得凝重,唯有外边的寒风仍在不断呼啸着,李奕的脸色也阴晴不定。
这让元芳更为惴惴不安!
良久
“可是老爷子让你说的?”李奕苦涩一笑。
那番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想劝他放弃,跟便宜小姑李秀宁当初的说辞差不多。
“是。”
元芳没有隐瞒。
在他看来,鬼面将军而今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又何必执着于当年的事?
以卵击石!
当然,如果要继续追查下去,那他肯定也会全力以赴。
“唉”
长长一道叹息、很是复杂,又带着几许沧桑,让元芳的心里边也不由泛起酸涩。
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很快,一个嘶哑、低沉,却又充斥着杀意的嗓音响起:
“你可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西凉是何等惨状?”
那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一字一顿。
“知道。”
元芳默然。
当年,曾有从凉州逃回来的大儒,这般写过《千言殇》:
“东戎蛮子扣关犯境,屠戮之惨,人理灭绝!余握管至此,几于一字一泪、犹若泣血之杜鹃,有不忍书而不忍不书者。”
“祁连山一役,死”
“骠骑大将军率领麾下两百余众,前赴后继、甘死如饴。纵是隔着十来里,亦能见着绵延之大火。其义烈忠忱直足耀日星而动河岳!”
“使人潸然!”
“是夜,跪伏哀嚎者,不可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