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母妃给我的?”她拿起金子,下意识就要咬一口,又不好意思地放下。
“母妃就这一个儿子,母妃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贤妃的病还没有好利索,说话时嘴角有些颤抖,可她今日开心,握着叶娇的手,总也说不够。
叶娇陪着她闲聊,李策就坐在不远处,时而翻动一页书,时而抬头看看她们。他不说什么,但眼底都是笑意。
等终于出了宫,叶娇就可以提起李策的差事。
“思思可以管判罚了,”她庆幸般抚了抚胸口道,“那严从铮就可以赦免了,郑奉安也可以,一些没有参与谋逆的人,也可以吧?”
李策的神情并不轻松。
他一边缓步向前,一边道:“娇娇,不是所有人都能救的。”
“当然,无辜的都能救吧?”叶娇问。
李策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叶娇的手很温暖,握在手中,像握住了整个春天。
可惜大明宫,是没有春天的。
“先,”他凉声道,“魏王的孩子们,依照《唐律》,一律绞杀。”
叶娇脚步微顿,手指有些僵硬。
李策紧握她的手,似在安慰。
马车就在眼前,他们却都没有上去。
叶娇站在原地失神,而李策神情平静,似在等着什么。
终于,一个小内侍从宫中跑出来,气喘吁吁地对李策施礼。
“楚王殿下,楚王妃,太好了,你们没有走远。”
“怎么了?”李策问。
“圣上宣殿下觐见。”小内侍道。
“不是刚见过吗?”叶娇道。
小内侍走近一步,回答道:“刘砚大人带着白武候长觐见圣上,圣上了好大的脾气,就说要宣楚王觐见。”
了好大的脾气。
那或许是格桑梅朵的事。
李策和叶娇对视一眼。
叶娇说给白羡鱼一个时辰的时间,白羡鱼的确用了一个时辰,查出格桑梅朵不在京都,又拉着刘砚去禀告了。
“圣上会不会怪我们隐瞒不报?”叶娇悄声道。
“别担心。”李策轻轻为她整理衣服,“这件事躲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