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
“先听为父把说完。”
“王府上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为父知道你志不在此。若非我旧疾突发,你大哥又遇害身亡,没有衡王府的束缚,你本该是过的轻松让而自由的。”
说着,徐瀚眼含愧疚的看着徐瑾瑜。
“瑾瑜,有些责任不需要由你背负。这些年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别将自己一直困在这里了,去做回真正的你吧。”
闻言,徐瑾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从大哥身亡的那一日我就发誓,我要守护好衡王府基业,让幕后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去争,就能避免得了的。
既然已经置身于棋盘上,他就已别无选择。
“瑾瑜,还是这般执拗……”
徐瀚轻叹一声,却也没有继续劝说。
他知道徐瑾瑜那执拗的性格,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于是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在徐瑾瑜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复杂。
虽然徐瑾瑜有意没有告诉自己外界消息,但以他的阅历显现就能猜到:一个掌控军权的衡王府,在唯一有能力震慑的人倒台后将会面对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徐瀚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可怜自己为了日月皇室忠心奉献了一生,等到如今自己积重难返重病缠身。却被各方势力窥测,连小辈的安全都难以保全。
这般收场,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处。
“而且……”
“您身上的旧疾,未必不能治愈。”
“嗯?”
徐瀚面露疑惑之色。
说着,徐瑾瑜手一挥,取出那块儿魂骨。
“水熊虫魂骨有着强大的自愈力,未必不能治愈您身上的旧疾。但是……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个办法有些冒险。”
“……”
话锋一转,徐瑾瑜语气变得沉重。
“吸收与否,还是看您如何选择。”
虽然苏落衡确定吸收不存在危险,但毕竟事关自己父亲的生死,这种事情还是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所以将选择权交给徐瀚自己。
“水熊虫……”
徐瀚闻言,浑浊的眼眸中闪过惊讶之色。
显然他曾经也听说过水熊虫魂骨的名号。
“父王,您——”
“让我试试吧。”
徐瀚语气平澹,没有任何犹豫。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拿这块儿水熊虫魂骨赌上一次。
这点魄力,徐瀚还是有的。
“况且都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