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没有包扎,已经被水泡的白了。
贺白身侧的另一只手逐渐收紧,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为什么自残?”
温泠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没有自残,只是……”
突然卡壳。
放血养玉扳指这么荒谬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诉他。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转移话题。
贺白却不吃这套。
他看到了化妆桌上,那盛满了血的碗。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脸色变得苍白。
温泠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你怎么了?”
贺白继续追问,“为什么要自残?”
温泠只好临时编了个理由。
“我今天回了一趟老宅。”
“突然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错误,这世上根本没人真正在意我。”
“本来想了结自己的生命的。”
“但我一想到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年华没享受,还有好多好吃好喝的没吃到,就又舍不得死了。”
“对不起,贺先生。”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到这些。”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
贺白果然出去了。
温泠连忙拿起拖把,将地上的血拖干净,正要换床单,男人却提着医药箱去而复返。
“坐下。”
温泠听话地坐到床边。
贺白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先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了毒,而后上了药,再用纱布将伤口包裹。
动作极为认真。
温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脏狠狠地跳动几下。
“贺先生,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贺白语气冰冷。
“下次再敢在我家做这么蠢的事情,就滚出去。”
“我身边容不下废物。”
温泠,“……”
明明就很关心她,不然也不会亲自为她包扎伤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冰冷,关心人的话是烫嘴吗?
“我记住了。”
看来下次放血,要重新找个地方了。
贺白将医药箱收好,站起来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