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瞻目光一黯,「您是為他來的?」
容汀蘭說:「我並非是要為誰主持公道,倘你們因朝政而起齟齬,我不懂,也不摻和,我只怕你們都拎不清,是為了別的。」
祁令瞻當?然明白這「別的」是指什麼,他的目光不留痕跡地朝內室掃了一眼。
衣櫃中空氣悶窒,掛了數個茉莉香囊做熏衣之用。這味道沾在衣上時十分好聞,如今卻濃郁得?叫人喘不過?氣來,照微試探著將櫃門?推開一條縫隙,深深吸了口氣,又把耳朵貼過?去,試圖聽?清他們在堂屋裡講什麼。
祁令瞻態度端正,垂目低聲道:「請容夫人放心,我與?杜指揮使沒有私仇,更不敢為斗意氣牽扯太后的聲譽,此事與?太后娘娘無關。」
「照微對此怎麼說?」
「太后娘娘只遣了內侍來探視,說一切自有朝廷公論。」
話音剛落,內室衣櫃中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噴嚏。
祁令瞻:「……」
自己生的女兒,即使是悶響的噴嚏也能辨認出來。容汀蘭的臉色當?即冷了下去,「你也太放肆了!」
照微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耳聽?得?怒氣沖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慌不擇路地扯過?柜子里的衣服將自己埋起來。
櫃門?「哐當?」一聲被人拉開,日光傾瀉而入,濃郁的茉莉香襲人滿面。
這香氣令人浮想聯翩,容汀蘭見照微頭髮披散,目光躲閃,像只鵪鶉似的縮在柜子里,只覺一陣怒意衝上心間。她拽著照微的胳膊將她扯出來,揚起的巴掌險些就要落在她背上,卻又被趕過?來的祁令瞻硬生生擋下。
他攔在兩人中間,將照微護在身?後,語氣謙遜道:「此事都是我的錯,不怪照微。」
「堂堂太后,夜不歸宿,你還敢口口聲聲說此事與?她無關?」
容汀蘭越想越氣,將他們兩人一起罵:「你竟也陪著她一起扯謊,她如今敢這樣胡作非為,都是你縱容的結果!」
祁令瞻溫順應罪:「一切是我逼迫她。」
容汀蘭是氣昏了頭,可也不蠢,見照微攥著他的袖子不撒手,秀靨赧紅,只見窘迫,卻沒有半分委屈受辱的神情,哪像是受人脅迫的樣子?
從?前的懷疑又浮上心頭,容汀蘭雙眼微眯,冷聲對祁令瞻道:「你們兩個沒名沒分,我教訓自己的女兒,尚輪不到你來插手,你給我讓開!」
「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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