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哥哥憨憨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言小姐可比周总那些客户矜贵多了,上次送你回家,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报平安,他已经电话打过来了。”
言晏微微一窘,要不是知道周是安的脾性,她严重怀疑,是他教唆下属这样说的。
斑驳6离的夜城光耀,落在奔驰的车窗上,言晏浮空心神看了会儿,眼角生疼,收回目光,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个问题,却也不敢贸然问出口。
小汪很有眼力价,“言小姐有话说”
“没有。”言晏嘴硬。
小汪笑,“关于周总的”
被人猜中心思,言晏脸即刻烧了起来,她抻抻脖子,作没所谓状,“就是有点好奇,我舅舅那边也不曾听说过,,周、他,是不是有腿疾,所以才不能自己开车”
“抱歉,言小姐,可能你问我些周总平时有没有别的女性朋友什么的,我还能准确回答你,关于他的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怎么过问过,我只是个司机。”
“明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小哥哥,请你不要跟他提起刚才的事。”
小汪被后座上这比他还小几岁的妹子弄得没啥脾气,后视镜里瞄一眼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言晏权以为他答应了。
小汪在会所停车场泊了车,亲自送言晏上去。
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们长包的那间厢房,言晏本以为
会一屋子的人,乌烟瘴气的那种,推门而见,冷冷清清,算上周是安才四个人。
胡闹的只有冯淮生,他清脆地吹了个口哨,说,女主角登场。
没人响应他的玩笑,周是安不急不徐地站起身,关照一行的人,“你们自便,我和朋友说个事。”
“小朋友”冯淮生继续拆周是安的台。
周是安听进了这句话,一身黑色衬衫,隔一些距离,招呼还在门口的言晏,神色里依旧贯日的自若,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不妨碍他招惹她。
包厢里间,还有一小耳房,周是安领言晏进来,随即掩上了门,所有的喧嚣全隔在一门之外,突地的安静,让言晏不觉吊着一口气在喉咙间。
周是安没有和言晏卖什么关子,也没什么宽慰之言,就这么刻板地扔一叠资料与照片在言晏眼前。
给她自己去消化。
白纸黑字,没言晏不认识的,照片对她而言,也是成年人都能领会的。
偏偏她始终不说话了。
周是安转转杯中的酒,她坐着,他站着,“别蔫,这应该与你料想中的没啥区别,只会好一点,对方只是莫敬的一个非精神层面情人,应该是与你母亲确认关系后,依旧藕断丝连了而已,那女的不只莫敬一个姘头,这一点莫敬也很清楚。”
言晏依旧不说话。
周是安也随她,陪她这么静悄悄地待着。
良久,她看着他搁置下的那杯酒,嗓音哑哑的,问他,“我能喝一杯嘛”
周是安默声,起身倒了杯红酒给她。
“你等一下,我去外面”他是想说,我拿点东西给你垫一垫,没成想,妮子心急得很,一口全吞了。
继续沉默了会儿,言晏开始摸眼泪,她需要一个宣泄点,需要一个不亲不疏的人,不必要理解她家庭的千头万绪,只希望能听一听她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