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寒转身回府,他爹猝不及防从大门后探出头,
江胜寒:“……”
偷听真的是不分年纪的。
老王爷:“儿啊,你们在说什么聘礼?老太傅府上给胜文的聘礼?”
江胜寒越过他爹径直向屋里走去,
“你总不能白收人家两幅画。”
他爹紧跟上去:“胜文的嫁妆肯定少不了的。不过儿啊,你的聘礼,为父是不是也得准备好了?”
江胜寒突然顿住脚,回头看他父亲,
“为什么给我准备聘礼?”
老王爷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那你不得给境安聘礼吗?”
江胜寒:“……”
老王爷:“你当街掳掠容大人都在京城传开了,坊间都写成话本啦,传得沸沸扬扬的。境安的名声已然至此,你还不打算对他负责?”
江胜寒:“……”
老王爷继续道:“人家境安这些年为了你,在朝堂不知道得罪了多人,多年来一直私下补贴南疆战场,你在羌州这么潇洒,他起码占了一半功劳。”
江胜寒:“……父王,此话当真?”
老王爷:“当真!我儿愚钝啊!”
愚钝的大将军回到房间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当真愚钝,将军心想。
临解在厨房里开小灶,老王爷每样菜都给他留了点,他呼哧呼哧地吃完回到院子里,看到将军大半夜不睡觉在练剑。
他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将军才看到他,于是他收了招,对临解扬了一下下巴:“去厨房拿两壶酒来。”
没一会儿临解拎着两坛酒回来,分了一坛给将军,将军坐在石阶上,把剑放在旁边,打开酒坛喝了一口,不满意地皱了皱眉,
“这酒没有东街巷尾那家酒肆的好喝。”
临解回想了一下,“那家酒肆的酒性不是很温和?将军在南疆喝惯了烈酒,怎的突然换口味了?”
将军拿着酒坛的手垂在膝盖上,笑了一下:“酒性温和,后劲十足。”
临解:“那我明日去给将军买几坛回来?”
将军摇头:“不用,那酒适合温着喝,现下不是冬天,喝不出那个味道。”
临解实在是不理解一向粗糙的将军为什么突然变得矫情起来。
第二日,老王爷叫下人传了将军来书房,江胜寒到书房才现胜文也在,老王爷示意了一下让他坐下。
“今天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趁着胜寒还在京中,我想让世平和胜文把婚事办了。”
胜文:“啊……父王,怎的如此突然?”
老王爷叹了口气:“你母妃的身子一如不如一日,若有个万一,你要守孝三年。把你的婚事办了,你母妃也能安心一些。再来,还可以给你母妃冲冲喜。胜文啊,你年纪不小了,跟世平感情也不错,不好再蹉跎了。”
胜文低下头,没说话。
江胜寒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别害怕,一切有父王和我在,你安心等着做新娘。”
老王爷:“明日我去约一下老太傅商量一下,如果老太傅那边同意,我就进宫去跟皇上禀告,再找国师定个最近的日子,等胜文的婚事办完,胜寒你再回羌州也不迟。”
江胜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