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棠轻微叹了口气:“王妃逝世对钟大人影响太大了,钟府现在就剩下他跟钟老,他近日针对李太尉,可能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里面。太过激确实不好,将军,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们不宜出府,也不好上门,只能是想个法子让钟大人上门见一面。
这日,钟大人在朝堂上又参了李太尉一本,尽管他据理力争,但还是被李太尉驳回了。
这些日子钟大人天天在朝堂上闹这一出,皇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钟大人像是疯了一样,见参李太尉参不动,他开始一天一个花样参六皇子。
江棋阔有好几次咬紧后槽牙,忍住想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他天天上赶着参皇上的儿子,眼看皇上的耐心就要告罄,不止皇上,李太尉的耐心也马上被消耗完了。
一日,刚退早朝,文武百官6续出了宫,钟宴忿忿地走在最后面,被人一把从后面制住拉上了马车。
钟宴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李太尉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按耐不住要治他了。
结果他被丢上马车,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马车里悠闲喝茶的江棋阔。钟宴坐直身子就开口骂道:“你,你,乱臣贼子,你想干什么!”
江棋阔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皇兄,他这么骂我你真的坐视不理吗?”
钟宴闻言这才注意到太子竟也在马车上!
太子安抚道:“钟大人请消气,我们到江王府上再细说。”
钟宴:“江王府?你们去江王府干什么?太子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江棋阔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再说一句我就要打人了!”
钟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看看太子,又看看一脸阴沉的江棋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对立者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辆马车上,更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带着他去江王府。
钟宴以为是自己这几日的行为连累了江王府:“这些日子我做的事情跟江王府毫无关系。”
江棋阔哼笑一声:“哟……这会儿知道澄清了,有用吗?搞不好人家就以为是江王府指使你干的,不然你说说你有什么立场?”
钟宴:“……”
钟宴心里大喊糟糕,大意了,连累了江王府。
江棋阔见他心虚,更加添油加醋:“江王府的老王妃一走,你就如同跳脚的兔子,你当真以为朝上没有人记得你们钟府是老王妃的娘家了?”
钟宴:“……”
太子:“好了,淮意少说两句。”
江淮意不屑地瞥了钟宴一眼。
马车到了江王府的大门,夜白警惕地四处看了一下,没现有人盯梢,这才对里面的人说:“太子,可以下车了。”
三人到了府里,下人领着书房见容知棠和将军。老王爷近日情绪低落,完全不管事了。
几个人相互行礼,容知棠跟着将军喊了钟宴舅舅。
钟宴再愣,也隐约能感觉得到自己大概是参错人了。
江棋阔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斜了他一眼:“钟大人,你该庆幸你连着几日参我的时候我没有上去踹你一脚。”
钟宴心虚地看了自己外甥和容大人一眼:“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