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郡主,都已盘问清楚了。”
徐茵茵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忙让朱成快快说来。
朱成回道:“此人原名麻洪,现叫麻三,身上背了几条人命的,改名换姓的藏于这京城下九流之中,常与人做些拿钱消灾之事,严望平确实为他蓄意推下楼杀害的,指使他这般做的人叫胡海。”
“胡海?”徐茵茵听得纳闷,“那如何又同柳公子扯上关系的?他当时为何进那间包厢?又是怎么脱身的?”
“据麻三交代,那胡海昨日午时之前急匆匆找到他,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了登丰楼,找机会盯住严望平,最好是要在严望平经过雅字拾柒号包厢附近之时将严望平推下楼去,事成之后便从雅字2拾捌号包厢跳窗离开,然后躲起来,等风头过了之后再露头。
麻三一切都是照胡海吩咐,别的都不清楚。”
“这胡海是谁?他可知道?”
“据麻三说,他跟这胡海打过几回交道了,他出手大方,给银子痛快,所以他也乐意办他的事,从不多问,他并不知道这胡海是什么人,只有一次在街上偶然撞见过胡海,当时胡海随行着一辆马车。
麻三说他早就好奇胡海是什么人了,想着要是能知道他背后的人,也多个把柄捏在手里,是以当下便悄悄的尾随了上去,而后,亲眼看到胡海并那辆马车进了宜安坊木鱼胡同的一户人家,那家应是个官员府邸,但他不认字,属下便让他将门匾上的字给画了出来。”
朱成说着,将一张纸呈给了徐茵茵。
徐茵茵接过一看,只见上头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好似是一个胡字。
木鱼胡同,姓胡的官员?
徐茵茵没甚印象,想着应该是品级不大,至少,是没资格参加她去过的那些花宴的。
她当即吩咐朱成去查查这个胡家。
朱成领命去了,没多久,就带回了徐茵茵想知道的消息。
这个木鱼胡同的胡家,正是礼部一位员外郎的府邸,不过五品,怪道是她没有印象。
而这胡家虽只是五品员外郎,但他家的姑奶奶却嫁给了沐恩伯府的三爷,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正好是韩公子的狐朋狗友,昨儿在登丰楼同韩公子同在雅字二十八号包厢吃饭,昨儿也是上堂给韩公子作了证没有见过麻三的。
打听出了这些,徐茵茵捋了一遍,也捋不清胡家为何要谋害严望平,又为何要栽赃彭瑞元。
对了,还有那个伙计胡三,又是为何说谎呢。
徐茵茵深呼一口气,随即让朱成将麻三捆了送去顺府交给府尹大人。
顺府尹这边,得了嘉成郡主使人送上门的麻三,一听这人就是昨儿在登丰楼里动手的凶手,正不知该如何办这个案子呢,登时也是大喜,心里只叹郡主厉害,又又又一次帮他的大忙了。
当下让朱成给郡主带话表示谢意了回头再亲自跟郡主道谢,同时让朱成回去告诉郡主,彭瑞元这里他会多多看顾的。
等朱成走了,顺府尹一边让人去请兖国公世子前来辨认凶手,一边却是立马亲自审问起麻三来。
麻三先才就都招了,这会儿进了顺府,自然也没有闭口不言的道理,想着主动招供,也能得个从轻落,都不用上刑(先才已经受够了)就麻溜的又招了一遍。
自然,顺府尹也就得到了徐茵茵先前知道的这些口供,查到了胡家头上来。
他也弄不清胡家跟严望平又和过节,是以,立马又让人请了严家人前来,将事情同严大老爷一说,让严家想想有什么怨结吧。
同时,既有真凶招供,那伙计胡三就是撒谎无疑了。
顺府尹当即让人去传胡三。
昨儿退堂之后,胡三也被放了回去,他是人证,又不是嫌犯,自然没有留在顺府的道理。
但不多时,派去传胡三的捕快却回来禀报道胡三已于家中上吊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顺府尹也是一惊,赶紧让钱通判带仵作前往查探。
同一时间,定安坊方宅,方从云也正得了梧桐回来禀报查到的结果。
昨儿胡三那里无果之后,他回家之后,也听说了顺府这边生的事,知道兖国公世子上堂作证凶手另有其人,他也是为彭瑞元松了一口气的,虽然案子没能结,但有这个突破口,彭瑞元洗脱嫌疑平安无事也是早晚的事。
他暂时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想到了下午因争执失手砸了他的马车的那何飞两人,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问了两人是哪里人住哪里的,是以,便让梧桐去好好的查一查。
梧桐今儿一大早就出门去查了。
这会儿带回来查到的消息,按昨儿何飞二人留下的址,梧桐去了,可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