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婵抱着非分之想毫不犹豫的签了卖身契,一心想着这便能留在府里了,可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对方,只以为对方看着和和气气的,哪曾想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呢。
看着面前的人伢子,秦婵欲哭无泪,忍不住对着徐茵茵哭求起来,见徐茵茵无动于衷,就闹着要见徐公子——
可这是什么方?哪容得了她闹事?不消片刻,就被婆子给牢牢按在了原,堵了嘴。
徐茵茵眼看着她闹这一场,心中更觉将人打走是最妥当的,若是留下来,迟早会出事。
当下让人伢子将人带走了。
不过她到底存了不落忍,没要人伢子的银子,反而还给了人伢子十两银子,只交代她将人卖得远远的,独一点,不能往那些下三滥的方卖。
就秦婵这副好模样,她若是不交代一句,说不得准是要往那些方卖来得个高价的。
人伢子畏惧嘉成郡主的身份,自是不敢阳奉阴违,但看着这秦婵的模样,也是头疼,长成这个样子,哪家主母会愿意买回去给自己添堵?
又不往那些方卖,怕是只能看哪个老爷愿意买回去为妾了——这副勾人的模样,又这般矫揉造作的,也就只能当个玩意了。
——
徐茵茵先回了敞轩,检查了顾歆贞刚刚画好了的梨子,不由点头,摸摸她的头,点评鼓励了一番,遂派人送她回家去,明儿再来。
兖国公府同在承安坊里,离得并不远,只要徐茵茵得空,说上一声,她立马就能过府来。
送走了顾歆贞,徐茵茵往东院去,徐达骏已经洗澡洗头收拾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坐在桌上大快朵颐。
见徐茵茵这么久才过来,不由问道:“人呢?你安顿妥当了?”
“妥当了,我让人伢子给她带走了。”徐茵茵在他对面坐下,道。
徐达骏一听,瞪起了眼睛,忍不住冲徐茵茵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啊!你这招够狠!看将来哪个心思不纯的丫鬟敢勾引我姐夫!”
徐茵茵眨巴眼,“谁狠?我这便派人去将人追回来好了,想来如此美婢放在身边红袖添香,你也是乐在其中的,不过如此,还是早点把亲事退了的好,可别祸害我家清华。”
徐达骏一听,急了,“哎!别介啊!我这是夸你有办法呢!我就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不是?什么红袖添香啊,我可一点这种心思都没有,你可别害我!我可是你亲弟弟,真给我退亲了,你也忍心!”
见他这急火火的样子,徐茵茵便即笑了,“什么亲弟弟不亲弟弟,你敢沾花惹草,我铁定是站清华那面的!”
徐达骏忙道:“谁沾花惹草了?我心里只有清华!我此番进京来就是想跟爹娘说,让他们跟董家商议商议婚期呢!”
“这么猴急?”徐茵茵打他。
“哪里急了?去年定的亲,这都一年过去了,明年怎么着也可以成亲了吧?明年我都十七了——”
“我就说呢,照理你应该是腊月底才进京的,怎么这个月就进京来了呢,就是猴急嘛,还不承认!”
“行行行,我就是急!怎么样嘛,你们一个个的成双成对的,就不许我急啦?”
“许许许,你急去吧,赶紧吃饭,待会儿你姐夫该回来了。”
说到姐夫,徐达骏那贱兮兮的目光不免在徐茵茵脸上一扫,十分欠揍的挤眉弄眼道:“婚后生活感觉怎么样?我可有骗你?”
徐茵茵面无表情的在面前的茶杯里沾了沾,然后往对面一弹,“关你屁事!”
“哈哈哈——”徐达骏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起来,贼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