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刘波办公桌前,我已经看清了,包里装的是崭新的百元人民币。
我伸手轻轻摸着包,想着:怎么又是一包钱?现在刘老师那里我怎么解释的清楚。他明明放在桌子上,钱怎么会在我手里?那个张旭东没偷到钱,反被我打昏了,他怎么会找到我的?他难道已经看到了我?
我脑壳有点乱,使劲推了一下那个装钱的包。一推,装钱的包一下倒了下来,包口朝着我,报纸被撕烂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的钞票。
我下意识地把报纸包,从包里拿了出来,打开了报纸。
只见里面是一扎一扎捆好的百元钞票。我数了一下,一扎十叠,三扎三十叠。
钱一扎一扎,摆在跟前,比头一次更加耀眼,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墨香。
我一时有点沉醉。
我拆开一扎,从中抽了一张对着台灯一看,整张人民币立体感极强,伟人头水印清晰,手指一弹,钞票清脆作响。
我叹了一口气,之前那箱钱是间谍用来买国家情报的,我拿着负罪感还小点。但是这个钱是刘波老师的啊,我要留下来,心理负担太重了。
我把这张钞票轻轻地放在玻璃桌面上,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一堆钞票,不知所措。
我双手抱头,使劲出了一口长气,心想道:我就算要还回去,可是要怎么说才能说的清楚呢?
一口气把跟前这张钞票吹到了那堆钞票边上,我瞟了一眼,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我猛地拿起那张钞票,又捡起一扎钞票。认真一看,脑子轰地一下,气血一下冲到了头顶,完全不会了思考。
这扎钞票的编码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又翻看了一下其他钞票,所有三十叠钞票只有两个编码:Lb,Lb。
这些都是假钞,是更像真钞的假钞!
我脑子又乱了,怎么回事?刘波怎么会有假钞?
这个口袋可以肯定是刘波的,我亲眼看见他提在手上准备拿走,然后被副校长放在了桌子上。
张旭东正准备翻看的时候,被我一拳打昏了,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里面的钱?
今天晚上他来找我,是不是也是冲着钱来的?
我真钞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还给刘波,更何况是假钞。
我该怎么办?
我想着明天抽个时间,把事情告诉何哥,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把钱一叠一叠收拾起来,准备再放进口袋,但是报纸已经烂了,我包不回原来的样子,直接放在口袋里放在屋子里又好像不太合适。
东想西想,想到了床下的皮箱。我干脆把那个箱子又拖了出来,打开后,把钱一叠一叠放了进去。虽然比原来多了十叠,但是紧紧凑凑,还是放下了。
金砖仍然放在下面没动,我使劲压了压箱子,扣上密码锁。把箱子放回口袋,绑好又塞回了床下。
回到桌边,才现,还有一张假钞忘了放回去。懒得再拿箱子了,就压在了玻璃板下,和其他三张人民币放在一起。猛一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张看起来还要更新一点。
忙完后,这才去洗漱上床睡觉。心里装着事情,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第二天上午到了学校,我突然心里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坐立不安,无心上课,手上不停地拿着钢笔做着小动作。
戚俊峰课间操的时候,问我道:你今天怎么了,昨晚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我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就说道:就是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
戚俊峰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我摇了摇头。
第四节课,派出所通知我过去核对几个事情,戚俊峰陪着我过去的。
原来张旭东在医院醒过来后,一口咬定我昨天下午用什么东西打了他,把他头打破了。至于在哪儿打的他,为什么打他,他说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打他。所以他才找人报复我,没有提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清口袋里装的什么。
我一口咬定,我没有打他,我和他就是头次体校生过冲突,其他没有接触。
笔录上签字画了押,戚俊峰就让我不用去学校了,直接回家休息。
回家的路上,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心想:不是派出所的事情,难道是刘波已经回来了吗?他是不是正在找这个钱呢?我的心始终悬吊吊的。
刚走进巷子,就现巷子里停着两辆外地牌照的汽车。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