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乾阳有些动怒,云子嬴作揖道:“父皇,大哥他最近一直在忙咱们南国与齐国、夏国的通商的事情,听说是每天都是深夜才睡。”
“哼~这事儿自有户部跟进,朕不过是让他跟着学学,他倒是当个真事了?”
“大哥自然是想为父皇解忧。”
乾阳一双袖子倚在卧榻上揉着眉毛道:“当年立储的时候,你这位子本该是他的,不过朕力排众议,你才能入主东宫,这些年他一直对朕有怨言,朕都知道。”
“父皇!”云子嬴闻言,噗通跪了下来,“做儿臣的断无埋怨父皇的道理,也请您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大哥这些年也时常帮助儿臣处理一些麻烦事。”
“你瞧你,说他呢,你跪什么,快起来,这盘棋还得接着下。”
云子嬴落座,大太监覃思走了进来半弯着腰道:“陛下,兵部尚书求见。”
“哦?”乾阳笑着瞥了一眼云子嬴,“肯定是徐书贺的捷报,让他进来吧。”
“喏~”
覃思领着满头大汗的普莱走进殿内,乾阳哈哈一笑道:“爱卿给朕送捷报也不必把自己累成这般模样吧?”
普莱咽了咽口水,鬓角的汗水吧嗒落在红毯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徐书贺剿匪失利,身死!”
“什么?!”乾阳和云子嬴猛然起身,乾阳血红的眼睛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
“回陛下,普莱一到明亨城便整备多地兵力五万余人,兵分三路,攻打瑛姑山,奈子山,驹雕山,可没成想,这三地的山匪似乎是得了消息一般,都在半山腰动奇袭,五万人。。。。。折损两万。”
乾阳愤怒了,他抓起桌上的棋碗就朝着普莱扔了过去:“你们当时怎么和朕讲的,说是两个月内就将两道的山匪一扫干净,现在呢?!朝廷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父皇请息怒,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再找办法弥补就是了。”
“朝廷的精战官兵居然连个山匪都对付不了,朕。。。朕要你们干什么吃的!”乾阳直接一脚将桌子从榻上踹了下去,穿上鞋不停的在殿内红毯上踱步。
普莱跪趴在地上瑟瑟抖,他的后背冷汗直冒,隔着远远的都能感受到乾阳的杀气,他在这个位子上快二十年了,只见过乾阳生过三次大气。
一次是南疆景家军调防后,七城丢失。
第二次就是文武百官劝他立长不立贤的时候,第三次是年前离君豪逃走的事情。
现在便是第四次!
“你现在给朕滚回府里,一步也不许出来,我看你这个兵部尚书是当昏头了,给朕举荐了个什么废物,朕居然还真就信了你的邪!”
“陛下,臣昏聩无知,陛下!”
“都耳聋了吗,还不快将其叉出殿外!”覃思一挥手,几名御林军托着苦苦哀求的普莱出了殿门。
云子嬴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父皇有气无力的扶着额头坐在榻上弱弱的问道:“父皇,是否宣左丞相进宫?”
乾阳久久没有回答,最后抬起头来,一双凌厉的眼神紧锁道:“宣景熙进宫!”
云子嬴弯腰作揖称是,没有人看见他在此期间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