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自通把景熙按在椅子上抿了抿嘴道:“其实我知道陛下将哪家的姑娘许给你了。”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郭自通又将景熙按下,嫌弃道:“我也是刚知道的,昨日我在胭脂楼碰巧遇见四皇子,和他喝了个大醉,他勾着我的肩膀和我说的。”
“到底谁哪家女儿?!”
郭自通盯着景熙看了一会儿,长吸一口气道:“李国公的孙女。”
“啥?李国公哪来的孙女?”
“我当时也是脑子一懵,听四皇子说。。。。。。”
景熙听完,躺在椅子上没了动静嘟囔道:“我要去把婚退了。”
“行啊,你想让我死,你就去。”
确实,如果景熙不顾一切去打闹国公府,陛下一层层的追究下来,那郭自通就是死罪,因为这件事在面上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
“咳咳,景熙。。。。。。这事儿你千万别和柳凝眉说。。。。。。”
景熙瞪了他一眼道:“用得着你说,你别再喝醉了和别人讲就成!”
郭自通点了点头,双手插袖耸了耸肩喘了口气,暖鼎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作响,景熙拄着腮看向庭院中自天上飘落的密密的雪花。
突然,只见飘落不止的雪花自当中被一柄寒光凛凛长剑上盘旋的剑气逼开,景熙大惊,一脚踹开呆的郭自通,自己也是一个翻滚躲开来。
那长剑直直没入一抱宽的梁柱,景熙抬眼望去,只见靠近剑柄的寒铁剑身上刻着天虹两字,瞳孔瞬间放大。
郭自通头朝地,屁股撅着道:“什么情况?”
景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看向遥长的院中,只见一人缓步在眯眼的大雪中,身着黑色长袍,头带斗笠。
脚落之处,厚厚的雪花被吹开,周身似有一股罡气加持,还未落下的雪花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片也不曾沾到他的身上。
大雪中,他一招手,那没入梁柱的长剑竟陡然飞回到他的手中,他旋转两下噌的收回剑鞘。
“高手啊!”郭自通依旧趴在地上看着这场景不由得惊呼。
景熙倒是认出了那把剑,只不过不确定这剑的主人有没有换。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那黑袍剑客开口了,洪亮如木桩撞钟。
景熙闻声哈哈笑道:“您就不要说孔老头的话了吧,免得自家祖宗不容。”
“非也非也,诸子百家本是一家,诸家学说也都只讲了一个字。”
郭自通几次鲤鱼打挺挺不起来,索性直接爬起来怕打着回身的尘土小声问景熙:“哪个字?”
景熙白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进屋吧。”
那黑袍剑客在手中剑转了几圈背于身后笑道:“途经京城,来看看你,不能久留,有好酒来一壶,喝完就走。”
景熙连忙跑进堂内不多一会儿拿出一小壶珍酿梨花酒抛向院中央的黑袍剑客,这剑客伸出剑柄一转那巴掌大小的一壶酒便落于鞘尖。
剑客将酒朝天一抛,落下之时用手接住,单手起开酒塞咕咚咕咚饮着。